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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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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骆诗曼伸出两根手指,像玩洋娃娃似地拨弄她后背的长发,倒是平心静气地劝起她来,“说认真的,虽然聂西泽他人跟死在外面了一样……但是你不可以先出轨的,他们这圈的男人最忌讳这个。”

  顾影面无表情转过脸,“你听听你说的话,不觉得十分离谱且多余吗?”

  “你就当我是胡说的,听个睡前故事。”骆诗曼笑了笑,细长的手指点起一根女士烟,“你还记不记得王小姐?”

  王这个姓氏多见,但是在伦敦华人圈子里,“王小姐”这个称呼只指一个女人,顾影有段时间常陪她打牌,听她温温柔柔地说话。

  她很神秘,身份成谜。顾影只记得,她是多么地丰腴美艳我见犹怜,似乎总有一番心事,而这份心事更为她的美丽增色。

  根据外面流传的逸闻,她被一对兄弟同时追求,难以抉择。她出身中产家庭,却住泰晤士河边的顶层公寓。她是顶级高珠拍卖会的常客,永远坐在伦敦巴黎的秀场头排,在各个蓝血时装屋的预存金可以花到下下辈子。

  但是某一天,她突然从社交场上消失了,销声匿迹,没有人再见过她,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骆诗曼用指甲弹了弹烟灰,补全了故事的下半截。

  “那对兄弟厌倦了争风吃醋,决定共享她,轮流同房,先后生子,计划得很好,可惜被拍到了,捅到他们祖父那里。”

  “他们祖父是谁,在这圈里也是公开的秘密。三号人物,在位主政。所以你也懂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王小姐不可能容于世。不仅是王小姐,还有她的父母、近亲……”

  顾影的呼吸停住了,“这未免太……”

  “很残酷,对不对?”骆诗曼冷笑,“这个圈子的男男女女都是这样,当富贵成为平常,当物欲也满足不了他们的空洞,他们剩下唯一的取乐之道,就是如何作践人、侮辱人。”

  顾影用膝盖垫住下巴,吞吞吐吐,“可是如果是沈时晔,我想……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男人都会装,别把他们想得太好。”骆诗曼哼笑一声,将一封信笺夹在两指间晃了晃,“喏,他跟我交代的,务必放你辞职,你若是缺钱,这里有一封referenceletter,可以把你推去别的地方。哼,说得冠冕堂皇,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说不定是把你放在秘书室当花瓶,他们这款禁欲系男人最喜欢在办公室破戒,既是小秘书又是小情人,白天上班深夜上.床,翻来覆去这样那样……”

  话音未落,一只抱枕从床上呈抛物线砸到她头上。

  顾影咬唇羞恼成怒,“谁准你在这里造谣的啊!!!!”

  骆诗曼接住抱枕,一口气不断地说下去,“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他抱你上楼的,你们的体型差,他一只手都够盖住你后背,手臂一看就是练过的,唔……”

  第二只抱枕接着扔到,骆诗曼接住,抬头一看,顾影整个人几乎烧着了,“你再这样我告诉聂东煜了。”

  骆诗曼勾着唇角抽烟乐不可支,等笑够了,起身把信笺塞到顾影怀里,“埃克森董事局主席亲签的referenceletter,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自己看吧。”

  那封信笺表面用烫金印着西番莲花纹,以红色的火印封口,雅致而郑重。

  特制的纸拿在手里很有份量,顾影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指腹感知到里面的厚度。

  “你不看?”

  “嗯。”顾影很坦然,“诗曼,其实你的告诫我都懂。你们这个圈子,我是因为西泽才窥见一点。你们是一张由权力、名利和欲望交织而成的蜘蛛网,我只是一只愚钝的小虫,还是离远些吧。”

  她像一种食草动物,迟钝,弱小,但又有天热的警觉。

  骆诗曼盯着她猛抽了两口烟,忍不住放声笑起来。

  既笑她的耿直,又羡慕她的透彻。有时她也会想,如果自己有顾影的一半心性呢,也不会落到现在不上不下的境地。

  “但是你要知道,沈时晔的offer是不容拒绝的。”“这种小事,他不会记得的。”

  说是这么说,顾影也不是很有底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上次的爽约长达两年,她是惯犯了。

  第6章

  三天后,顾影才接到顾德珍的电话。

  她还没说话,顾德珍先干脆利落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啜泣地说,“我不知道张仕成还敢去找你……都是我该死。”

  她是歌厅小姐出身,如今四十几岁了,声音依然很娇很甜。这么一哭,别说是男人,就连女人也要心软。

  顾德珍又是痛哭,又是赌咒发誓,说自己再也不赌了,会好好过日子。

  顾影把手机移远了,对着电脑显示屏的一张脸面无表情,手指敲击键盘的节奏不停,代码运行的一行行荧光倒映在淡漠的眼底。

  等那边哭累了,她才开口,“我又没被怎么样,别把那些死啊活啊的放嘴边。”

  顾德珍立刻笑逐颜开,甜丝丝地问她,“好、好,你的病好全了吗,你李叔叔说,不如圣诞时我们到英国来看看你……”

  顾影手一顿,“哪个李叔叔?”

  “就是李奉年,你认得的。”顾德珍支支吾吾。

  “我不是让你和他断了么!”顾影猛地推开键盘,代码错乱了,滴滴地报错。

  上次回国看顾德珍,还是去年新年的事。她半夜到家时,大门虚掩着,一只文胸落在玄关处,顾德珍搂着男人懒在沙发上,嘴角含着半截的卷烟。

  顾影在英国街头常见这些,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浑身的血液都气得冲到头顶心。

  顾德珍先清醒过来,跌跌撞撞爬下床,“小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影不理会她,抬脚要把李奉年踢下去。

  她恨李奉年把顾德珍当玩物,脚尖下了狠劲,“滚……”

  李奉年挨了几记窝心脚,竟然也不生气,眼神黏在顾影身上,哼呵直笑,“德珍,你女儿比你带劲。”

  顾德珍哎呀哎呀地挡在李奉年身前,“说这些浑话!疼吗?”

  她一身丝绸睡裙,曲线毕露地去心疼男人,真是活色生香。

  母亲是这种烟视媚行的货色,顾影一下子被抽走了骨头,扯了扯嘴角,“顾德珍,你贱,非要连带着我也贱。”

  那个新年,她拖着行李箱在江边走了一夜,第二天回英国,之后再也不肯回家,电话也很少打,因为话不投机半句多,点开彼此的聊天记录,只有一页又一页的转账流水。

  顾影闭了闭眼,“你从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是么。”

  顾德珍自知理亏,越说越气虚,“李哥他知道错了,说要送我一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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