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愁死我了_重回1985:东北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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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愁死我了

  回去的路上,老嫖蹬着车,哼哼呀呀:

  “夏妹妹坐北楼哇,雨泪汪汪啊;

  叫一声二哥哥呀,咋还不还乡啊;

  想当初咱二人,情深一往啊;

  咱二人洒泪而别,你离了家乡......”

  “滚!”周东北抬脚就去踹他,老嫖一扭车把,离他远了一些,哈哈大笑。

  “急了吧?说明我唱到你心里去了!”

  周东北瞪了他一眼,“再他妈唱,就把你那张破嘴撕了!”

  二虎说:“哥呀,我看那个叫什么红的挺好,大眼珠子咣里咣当,像头小狐狸精似的!盛夏有啥好的?像个假小子......”

  周东北不由好笑,二虎是真不会说话,啥好话到他嘴里都变味儿。

  “就是!”老嫖直撇嘴,“从小到大,我压根就没把她当成女的......”

  这个货也一样,这张破嘴,夺笋!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上学时候的事儿。

  周东北没去想女人,毕竟自己才19,处这么早对象干啥?赚钱他不香吗?

  再说了,小丫头蛋子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还能跑了她?

  重活一回,早晚是自己媳妇!

  至于说其他女人,上一世虽说不富裕,但因为有着一副好皮囊,也是千帆驶过,环肥燕瘦大小松紧都已波澜不惊。

  经验告诉自己,无论多漂亮,蒙上脸都特么一样,还扯那犊子干啥?

  前面是北山副食店,他在门口停了下来。

  “帮我看着点车子,我进去搂一眼!”

  二虎在后面喊:“买盒烟!”

  “我也要!”老嫖也跟着喊了起来。

  走进店里,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这家店的规模和大副食可没法比。

  “同志,要点什么?”一个中年妇女在柜台里面说。

  “你好,有鸡蛋吗?”

  “没了,昨天新到了20斤,一上午就没了!”

  “现在多少钱一斤?”他又问。

  “一块两毛九!”

  “哦,谢谢!”

  来到柜台前,看着里面的香烟,“给我拿两盒凤凰!”

  “一块六!”

  “八毛一盒了?我记得几年前还四毛六呢!”

  中年妇女说:“那是啥时候的事儿了,现在啥不涨价?要不?”

  “要!”

  交完钱接过烟,周东北又道了声谢,转身往出走。

  看来鸡蛋还是挺紧俏,好事儿!

  “我艹,凤凰啊!”两个人接过烟,兴高采烈。

  老嫖撕开包装抽出了一根点上,“都说这烟香,是真香啊!”

  二虎也说:“嗯呐,贼香,比葡萄好抽多了!”

  周东北笑骂:“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二虎小声嘀咕:“好像你见过似得,还顺我的红梅呢!”

  回到红升乡,周东北在胡同口说:“明早七点在我家集合,别晚了,秤和花筐别忘了带!”

  “这么早?”二虎快哭了。

  周东北没搭理他,转身往家蹬。

  老嫖喊:“迟到扣钱不?”

  “扣!”

  “操,周扒皮!”

  周东北还不知道自己多出了一个绰号,而且还是《半夜鸡叫》里面的人物:恶霸地主周春富,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姓不好了。

  “妈,我回来了!”拎着网兜进屋。

  走进东屋,两个女人盘腿正坐在炕上,母亲在织毛衣,姐姐在补袜子。

  “回来了!”赵玉芳放下了手里的毛衣,瞥了一眼闺女。

  周东南连忙放下手里的木头袜楦子,下炕穿鞋。

  “妈,中午我带二虎他俩去旭日饭店吃饭,隔壁小夏给买了一些馒头,非让我拿回来!”

  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网兜。

  赵玉芳赶快下地接了过来,“这孩子,上次我就随口一说,说自己怎么发面,都蒸不出来饭店那么蓬松的大白馒头,你看看,人家就记住了!”

  周东南已经出了屋,赵玉芳拎着网兜往出走,嘴里还说着:“这得五分钱一个吧?还得要粮票,回头你把钱给人家......”

  “姐,你干啥去?”周东北喊。

  周东南没应声,已经出去了。

  放好馒头,赵玉芳推门往外看了一眼,进东屋问:“车子买了?”

  “嗯,”周东北已经脱鞋上了炕,坐在炕头暖和脚呢,笑呵呵说:“七成新的大永久,半包的,75块钱!”

  “不贵!半包的好,链子掉了好装,这回可得注意点,别再丢了!”

  “嗯呐!”

  “小夏这孩子啊,是真好......来,让妈看看脑袋上的伤,好点没有?”

  “没事了,都结嘎巴了......”

  娘俩热乎乎聊着天,不一会儿,院子里来了人。

  周东北趴窗台看,隐约是四个人。

  “谁呀?好像还有我姐......”

  正说着,几个人裹着寒气进了屋,头一个是姐姐周东南,后面跟着笑嘻嘻的二虎,手里还拎着个大柳条箱子,再往后是他父母。

  “呦,张叔张婶!”周东北连忙下地穿鞋。

  “坐你滴,也不是外人!”二虎父亲张国祥摆了摆手。

  周东北拿出了烟,周东南去倒水,赵玉芳拉着二虎母亲陈淑梅的手,两个人坐在了炕沿上。

  张国祥是个瘦高个,有些严肃,不太爱开玩笑。

  陈淑梅个子最多150公分,二虎和他哥都像他妈,老嫖曾经开玩笑说,爹矬锉一个,娘矬矬一窝,气得二虎差点挠他个满脸花。

  周东北有些奇怪,不明白这夫妻俩怎么来了,平时两家虽然也常走动,但大部分都是两个母亲之间,今天她过来借点醋,明天她过去送颗酸菜啥的。

  闲聊几句就发现了不对,张国祥有意无意总盯着自己看,而二虎坐在炕沿上咧着嘴也不说话。

  想到这一家人是姐姐请过来的,再低头看看那个大柳条箱

  明白了!

  这是要给自己跳大神儿!

  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自己醒过来以后,变化确实有些大,以前一个老实本分的孩子,被打了一顿就敢抡斧子,又要停薪留职当个体户

  不怪别人怀疑自己,看来以后得再注意点儿了。

  “东北,感觉哪儿不舒服吗?”张国祥开始徐徐善诱。

  周东北苦笑起来,“张叔,我啥事儿没有,能吃能喝的!”

  赵玉芳和二虎母亲陈淑梅都不说话了,看着他。

  “再老实的人也有脾气,我也是被老王家逼的,这人总不能一直窝窝囊囊,不然人家就得骑脖子上拉屎......”

  “张叔,”周东北又看了一眼母亲和姐姐,“你们放心,我啥病都没有,更不可能撞着啥,真的,放心吧!”

  张国祥把手里烟头按灭在了玻璃罐子里,站了起来,“开始吧!”

  “别呀!”周东北快愁死了,自己都说的这么实在了,咋还不相信呢?

  “傻子,你快帮我说说呀!”他焦急起来,看向了二虎。

  二虎裹着黑棉袄,眯着小眼睛嬉皮笑脸,“说啥呀?跳跳呗!”

  尼玛?!

  张国祥拎起柳条箱,和陈淑梅去了西屋,看来这是换行头去了。

  “妈——”

  “妈什么妈?”赵玉芳虎着脸,“跳跳,不跳妈不放心!”

  周东北抓了好几下头发,牵扯的伤口直疼,真是我亲妈呀!

  愁眉苦脸点了根红梅,坐炕沿上不说话了。

  幸好自己没什么异能,不然还不得抓起来切片儿?

  昨天刷牙的时候,还一再告诫自己,言行举止一定要符合现在这个年纪,自己觉得做的还不错,怎么就非得跳大神儿呢?ǐqυgetν.℃ǒ

  另外,最最重要的是,如果看出自己是重生的怎么办?

  把自己整回去?

  咋整回去呢?灌酒还是摸电门?

  可自己在那边已经挂了,这会儿尸体都成灰了,真回去的话,灵魂也无处安放不是?

  我滴个亲妈呀,你可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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