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_和哭包白月光先婚后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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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林晚晴怂不拉叽的,把本该烧毁的情书留给宴秋。

  离开时,她没敢看宴秋的目光。

  林晚晴:“我先回学校了?”

  宴秋:“……去吧。”

  林晚晴乖巧点头,“姐姐能喜欢我做的菜真好,秋秋姐再见。”

  宴秋冷哼:“去陪你的大一小妹妹吧,她比我更需要你。”

  林晚晴:“。”

  她有罪可以让法律来惩罚她,而不是让宴秋阴阳怪气。

  林晚晴走后,宴秋把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将信封拆开,阅读里面书写整齐的文字。

  回到学校刚好赶着点坐到阶梯教室里,兰笑笑一早帮她占好了教室中后排的座位。

  “抱歉哈,这不能进。”

  林晚晴被迫收下两封情书,看都没看,放进包里,打算到个没人的地方销毁。

  俞菲急中生智,提议:“Y大宿舍经久未修,林小姐住里面太委屈,不如……”

  婚内出轨还是算了。

  一堂课结束,林晚晴准备回宿舍拿书。

  除了写不出来字就很完美。

  那小妹妹:“?!”

  宴秋挑眉:“搬出来?”

  林晚晴心想你可真行,把一支黑色水笔借给她。

  林晚晴沉吟片刻:“我不想谈恋爱。”

  兰笑笑:“跟妹妹说了,只要你有对象她就死心,你没对象她就有机会当你对象。”

  她把情书用打火机点燃放烟灰缸里燃烧,轻嗤:“幼稚。”

  临走前兰笑笑叫住她,“你给你对象送饭了?”

  “没有门卡不能进。”

  那小妹妹着急的快要哭出来,脸上还带着点刚成年的婴儿肥,皮肤白白净净,很讨人喜欢。

  兰笑笑露出不断痛苦的表情,“从宿舍赶来太急了,随手拿了一支。”

  林晚晴对Y大的学习氛围感到担忧。

  “靠写情书追人,可笑极了。”

  她光想到那场景,尴尬地面容扭曲。

  林晚晴吱吱呜呜:“啊……你怎么知道?”

  林晚晴眼睁睁的看着兰笑笑从书里拿出一只平板触控笔,通体雪白的笔身,很有科技感。

  “求姐妹通融通融,我来找林晚晴,她……她是我女朋友!”

  林晚晴目光慌乱,“没,没有啊。”

  宴秋不置可否:“交给你去办了。”

  俞菲:“可贸然让人搬走,林小姐会生气。”

  课上到一半偷偷吃一片。

  林晚晴本以为把平板触控笔当成水笔很离谱,直到看到斜下方的妹子拿出一包绿色薯片充当教科书。

  一路过的女生嘀咕,“我还没追到林晚晴,你从哪冒出来?”

  林晚晴:“……婉拒了哈。”

  还没走进宿舍门口,远远便看到个穿粉色外套的小妹妹在门口找人。

  林晚晴:“你……要一支笔吗?”

  林晚晴看到情书,下意识害怕,“别吧。”

  讲课开始,兰笑笑一个劲的打瞌睡,台上的中年老师说话自带口音,像是混混沌沌念咒语。

  兰笑笑指着她手里的饭盒包,啧啧称奇,“追求者眼里的白月光,正在为某人洗手做羹汤,痛,实在是太痛了。”

  她明确拒绝过那妹妹,在论坛和表白墙上都隐晦提起过,反倒让那妹妹越挫越勇。

  书本摊开在桌上,大学生不需要笔袋,每个人从口袋或头上拿出一两支黑笔。

  兰笑笑:“给你朋友送饭了?”

  兰笑笑从课本里拿出两封情书,“喏,给你的。”

  兰笑笑:“是那大一的小妹妹,我不答应她当着我面哭,路过的人都用负心汉的表情看我。”

  林晚晴吭哧吭哧把印着兔子的饭盒包褶皱抚平,一副岁月静好贤妻良母的模样。

  大受震惊。

  林晚晴站在不远处:“。”

  她不敢进去。

  倏然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宿舍门口,几个穿黑西装的高大男人从车上下来,和宿管阿姨说了几句后顺利进入。

  动静不小,周围的同学看到后吓了一跳。

  那动静不像是遵纪守法的人能干出来。

  黑西装男人个个凶神恶煞,狠狠瞪了一眼周围好奇想来询问的小姑娘。

  没人敢停留脚步,一个个吓成鹌鹑。

  大一的小妹妹鼓起勇气问:“请问林晚晴的宿舍在哪一间?我想去见见她。”

  黑西装的保镖停下脚步,不怒自威:“您哪位?”

  那小妹妹:“我喜欢她!”

  众人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她,那小妹妹哪见过这阵仗,被吓哭了。

  俞菲拿着资料走上宿舍楼梯,“林小姐在这间宿舍。”

  俞菲抬手敲门,“您好,麻烦开一下门。”

  没人开门,宿管阿姨拿钥匙打开,四人间里空空荡荡,其中两张床是林晚晴和兰笑笑,另外两个人是一对,很少回宿舍。

  林晚晴的东西很少,个人物品一个行李箱能全部拖走。

  身边人小声问俞菲,“林小姐知道这事儿吗?”

  高大健壮的黑西装男人局促不安,戴上手套小心一点,把林晚晴的东西收拾好。

  俞菲沉吟:“唔……迟早会?”

  那可是老板娘啊。

  几个保镖动作更轻了,连床头大拇指大小的陶瓷兔子玩偶,都用三层泡沫纸包裹住。

  十几分钟后,黑色商务车离开校园。

  林晚晴等到围观的人散后,才上楼回到宿舍。

  宿管阿姨欲言又止:“林晚晴,你……”

  林晚晴身上衣服很单薄,手里拎着个很可爱的饭盒包,脸颊和鼻尖被冷风吹红。

  林晚晴笑了,“我上去拿书,外面好冷,加件衣服。”

  宿管阿姨整理语言,“要不我借你一件衣服?”

  “不用麻烦您。”林晚晴和宿管阿姨的关系很好,她笑着从楼梯走上去。

  钥匙打开宿舍门,床板空荡荡,衣柜空荡荡。

  好像被鬼.子扫.荡过一遍。

  林晚晴:“?”

  对面宿舍的人打开一条门缝,“刚刚你家里人帮你收拾过了,说你以后不住宿舍。”

  林晚晴啊了一声,不可置信。

  别人说御寒衣物了,就连作业剩下的布料边角料都没剩。

  林晚晴打开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几声忙音后,林晚晴站在走廊上轻声说:“你让人来我学校了?”

  乔丽华冷呵:“我哪有功夫去找你,你让宴秋把您家搞成这副濒临破产的样子,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白眼狼!平时看来安安静静,没想到背地里那么会勾引人,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林晚晴立刻挂掉电话,不愿意听母亲继续如泼妇般骂街。

  俞菲:“老板,林小姐的东西搬来了。”

  宴秋在康复健身室里做复健运动,手握着横杆从轮椅上站起来,每走一步,双腿疼痛如刀割。

  她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偏执,冷汗从额角流到下巴,长发早已被汗水打湿。

  宴秋:“把林晚晴的东西放到我卧室里。”

  俞菲点头说是,突然想到,“今日在宿舍楼下看到了给林小姐写情书的大一妹妹了。”

  宴秋双腿无力,即将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疼痛让每一个神经都疯狂叫嚣。

  听到“大一妹妹”宴秋微不可察地双腿用力,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俞菲回想起满满胶原蛋白,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少女,“很年轻,很漂亮,笑起来像朵小太阳花似的。”

  宴秋:“。”

  俞菲:“那妹妹是学校田径队的,短跑第一名呢。”

  宴秋:“滚出去。”

  俞菲立刻做出嘴巴拉拉链的动作,麻利地滚了出去。

  无人的健身房里,宴秋双腿无力失重倒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她能短暂站几秒,走几步路,代价是肌肉撕扯般的疼痛。

  宴秋狼狈的靠在墙上,幽暗的眼眸望着刺目的灯光,她手里捏着一朵新鲜的苦橙花。

  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林晚晴,她头上也别着一朵苦橙花。

  九岁的小朋友身体瘦小如六岁,眼睛因药物失明,直到她离开时还未痊愈。

  小瞎子总是喜欢去隔壁人家种的苦橙花园里玩,会用苦橙花编成花环,闹着要戴在她头上。

  宴秋疯狂迷恋地望着手掌里娇嫩的花朵,手指用力捏紧,花汁沿着手心流到小臂上。

  她用舌尖舔去香甜的汁水。

  撑着墙边的扶手缓慢站起来,继续练习。

  旁人随意跑跑跳跳,对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奢侈。

  用书写情书来获得一个人的真心何其幼稚,比起试探真心,她更想把人困在手掌心里。

  晚上,林晚晴敲响健身房的门。

  瘦弱的林晚晴在外头吹了一天的冷风,身体颤唞地打了个喷嚏。

  下眼睑被风吹的发红,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少女嗫嚅:“秋秋姐?”

  宴秋早已收拾妥帖,坐在轮椅上开门,“回来了?阿姨做好晚饭,一起去吃一点。”

  单薄的少女害怕极了,“秋秋姐不想让我住宿舍吗。”

  宴秋表情顿了一下,“怎么说。”

  饭桌上都是林晚晴爱吃的菜品,她指夹距离最近的两盘菜,消沉地低下头,如果有兔子耳朵一定是耷拉下。

  林晚晴:“我不能住宿舍吗。”

  她知道一些女子在结婚后迫不得已当上了家庭主妇,没有了原来的社交圈,每一次出门都要和丈夫报备。

  林晚晴不想被囚困在宴秋漂亮的别墅里。

  林晚晴还未说话眼泪先流了下来,身体颤唞着,泪水不可抑制。

  滚烫的泪水滴在手背,连绵不断是断了线的珍珠。

  她用力擦了一下眼泪,不料眼泪掉得更凶。

  宴秋给她夹菜,温和:“大概是下面人会错意了,我没让你搬回来。”

  林晚晴泪眼朦胧看着她,宴秋把她抱在怀里,轻轻顺着少女颤动的后背。

  她的兔子小姐坐在她腿上,伏在她肩膀上低声啜泣。

  若是母亲让人拿走她的行李,林晚晴只会觉得麻烦,不会无助,宴秋却不同。

  看得人心肝碎。

  宴秋:“乖,是我没解释清楚。”

  林晚晴哽咽:“真的吗?”

  她是一委屈就容易哭的体质,泪水把宴秋的衣襟给染湿了。

  宴秋毫不心虚,“真的。”

  林晚晴破涕为笑:“秋秋姐真好。”

  她双唇碰在宴秋的脖子上。

  宴秋握着她的腰的手一紧,“小朋友乖。”

  捧起妻子的小脸,双唇含住她的泪,滑落的泪珠化在唇舌间。

  晚上泡脚理疗,用药油拉伸肌肉。

  宴秋坐在床边:“甜甜住宿舍很好,能交到各式各样的朋友。”

  晚上林晚晴替她揉捏腿脚,微凉的手指捏在宴秋柔软的大.腿上,每碰一下好似有股电流直窜身体。

  林晚晴:“秋秋姐?”

  宴秋手指抚摸乌木手杖,“我腿脚不好,每天晚上都会很疼,最近雨雪天气,腿脚更难受了。”

  林晚晴心里一紧:“我用药油给您揉揉。”

  宴秋苦笑一下,“若甜甜不在,涂药油怕是不方便。”

  林晚晴按.摩的动作一停,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夹雪,最近天气阴晴不定,老爷子也发来消息,让她多注意宴秋的身体。

  宴秋语气柔和:“不过甜甜不用担心我,三年来已经习惯。”

  林晚晴心脏猛然刺痛,“那怎么行!”

  宴秋浅笑着摇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在沉默中林晚晴更加卖力地替宴秋按揉,她跪在地上,雪白纤细的手指上浮现出一层晶莹的药油光泽,手指关节泛红。

  和林晚晴以为的她双腿没有感觉相反,林晚晴每一次触碰,都异常清晰。

  宴秋手指用力抓住椅子,并非完全是疼痛,而是忍耐。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相对无言,晚上宴秋并未抱她,林晚晴直到快到清晨才睡着。

  次日白天,另外一半床已经冰凉了。

  不知宴秋何时离开。

  管家:“林小姐,您的行李晏总已经让人送到学校了。”

  林晚晴心不在焉地点头,脑海中浮现出宴秋昨日双腿疼痛时的隐忍。

  林晚晴轻声说:“秋秋姐很想让我陪她吧……”

  管家:“当然,只有在林小姐来,我才见到晏总轻松笑过。”

  自从一场车祸,老董事长和夫人故去后,宴秋每日都要靠镇静药物睡着。

  白天是剧烈的头疼和双腿疼痛,日复一日,将人的神经变得偏执麻木。

  不止随着车祸去了,算不算一个好结果。

  林晚晴回到学校宿舍,看她所有的行李已经恢复原位。

  兰笑笑:“昨天咋回事儿,你家人不让你住宿?”

  林晚晴默默摇头。

  兰笑笑把书本收拾好,准备去上课,“你受伤了?手上有药油的味道,我在老家的中医院闻过。”

  林晚晴把手指放在鼻尖嗅嗅,昨天给宴秋按.摩的药油已经沁入皮肤。

  外面又阴雨天,兰笑笑骂骂咧咧找雨伞。

  林晚晴心软:“嗯,我这段时间不住宿舍了,家里有人生病,我要照顾她。”

  俞菲:“老板把林小姐的行李送回去了?岂不是……”放虎归山?

  失策,太失策。

  宴秋翻看文件,在末尾行云流水,签上名字,“她会回来。”

  听老板笃定的语气,俞菲不解:“为什么?”

  宴秋:“她关心我。”

  不到两分钟后,俞菲果然接到电话了,“林小姐,啊,好,我马上安排人来,嗯嗯,您稍等——”

  俞菲看老板的目光逐渐恐怖。

  你们聪明人谈恋爱,心好脏。

  俞菲:“老板,林小姐要搬回您的宅子住,需要重新收拾一间卧室吗?”

  宴秋:“不用,她住我房间。”

  俞菲点头,很会来事:“我这就去准备和您同款的生活用品。”

  林晚晴看宿舍里为数不多的行李被搬空,她抽空去了趟香水工作室。

  俞菲开车顺路把她捎过去。

  林晚晴忐忑不安:“我搬回去住,会打扰到晏总的工作吗。”

  俞菲慈爱地看着她,“如果您在,老板的工作效率会更高。”

  林晚晴手指抓住裙摆,很不安。

  “我从没想过能登堂入室住到晏总家里。”

  她太有自知之明了,在宴秋身边看到的一切繁华都不属于她,她只是无措的闯入者。

  俞菲笑呵呵地把车停进创业园里,看林晚晴的眼神像在看个傻媳妇。

  把自己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林晚晴下了车,她今天要面试个新来的实习生,在门口整理着装后,提着包进去。

  面试过程很顺利,实习生阮芙是林晚晴之前在活动上认识的新入门的调香师,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有多大的见解。

  阮芙笑得很甜:“前辈请多指教!”

  林晚晴点头:“今天先提炼一些丁香花精油,晚上复刻下我给你的资料。”

  阮芙做出了一个“保证完成任务”的动作。

  林晚晴拿起手机和手提袋,“我有事先走了,顾双过会会来,不懂的去问她。”

  快到宴秋的下班时间,外面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

  雨夹雪让整个空气变得寒冷潮湿,如附骨之蛆的寒气让接对面修车的老大也举步维艰。

  林晚晴要赶紧回去,准备好按摩用的药.油和姜汤。

  正当她要离开一个电话,突然打来。

  林晚晴按下接听键,“秋秋姐快下班了吧,我这就回……”

  宴秋周遭很嘈杂,“晚上有个会,我晚些回来,你晚上困了先睡。”

  林晚晴撑起伞,站在雨里,她身上还散发着丁香花的香味,手里是一小瓶丁香花精油,这种花可以安神,适合滴在床头的香薰里。

  宴秋晚上难以入眠,林晚晴特意从工作室带出来。

  林晚晴垂眸:“好,姐姐辛苦了。”

  宴秋听话筒里的少女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她心口抽了一下。

  兔子小姐总是过于安静乖巧了,不像别人,遇到这种事早就闹着就要她陪了。

  林晚晴默默的把手机放回包里,把小瓶精油揣进口袋。

  冬天的日落来的很早。

  晚霞还没出现,整个天突然暗下来。

  林晚晴回到宅子里,被管家告知两个做饭阿姨有事请假回家,餐桌里空空荡荡,没有饭菜香味。

  管家:“我这就让酒店来送餐。”

  林晚晴打开冰箱,看里面还有点菜,“我来吧,晏总在外面应酬,想来吃不饱,我做点清淡的等她回来。”

  管家福至心灵:“夫人对晏总的感情真真是款款深情。”

  林晚晴神色如常:“……不是深情,是协议。”

  管家无比坚信:“是深情。”

  林晚晴把厨房还剩下的糯米用温水浸泡,冰箱里还剩下点五花肉直接搅碎成蓉,里面拌进去一点新鲜的马蹄和葱姜水,手指一张一捏团成一个小小的肉圆。

  肉圆裹上一层,满满当当的糯米上锅蒸熟,

  不一会儿糯米特有的香味裹挟着肉香,吸饱了肉汁直接吃糯米比肉还香。

  肉里增添了马蹄,增加口感,不会腻,一口一个,拌米饭也很好吃。

  晚上不宜吃重口味,林晚晴炒了几样蔬菜放在电热桌上温着。

  夜越来越深,外头的雨夹雪逐渐变成了大雨。

  黄豆粒大小的雨滴拍打在窗上,管家回房休息了,整个房里只有林晚晴一个人。

  她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望着满桌子热腾腾的菜,林晚晴心里空落落地把碗筷准备好。

  在那种家庭里长大,她以为不会害怕孤独。

  整个房子里空荡的窒息,林晚晴不敢相信宴秋如何在这种地方常年生活。

  林晚晴用毯子裹住身体,靠在沙发上看书复习,逐渐眼皮开始打盹。

  “秋秋姐……”林晚晴听到外面门响,下意识叫了一句。

  迎接她的是窗外大风裹挟石子敲在玻璃上。

  听错了。

  宴秋和她只是协议结婚,林晚晴从未奢望过在宴秋身上得到如真正恋人般的关爱,可她现在很希望宴秋回来。

  手机嗡嗡震动了一下,是父亲的未接来电,林晚晴垂眸没有回拨。

  林家因为内部贪污吃回扣问题严重,和产品质量差被屡次骂上热搜,快破产了。

  林晚晴点开宴秋的消息,敲下文字:“秋秋姐,我想你了。”

  凌晨,宴秋的宾利慕尚停到车库里,她黑色的外套上沾了一层水珠,外面的寒冷让她脸上更加冰凉锐利。

  宴秋让司机先去休息,她独自一人点开电梯去往会客厅。

  “灯还开着。”轮椅滑动在深色木地板上,“还没睡?”

  宴秋打开手机,最新一条消息是林晚晴发来的。

  兔子小姐:秋秋姐,我想你了。

  宴秋心神一动,远远便闻到餐厅里飘来饭菜香味。

  这两天阿姨请假,不用想也知道饭菜是谁做的。

  头一次回家有可口的饭菜和温柔的人等候,将她身上的寒气化去了不少。

  沙发上一个小姑娘裹着毯子手里拿着教科书和课堂笔记。

  呼吸轻缓,已经睡过去了。

  宴秋支起身体从轮椅上起来,坐在她身边,俯身亲吻她开合的双唇,一身的疲惫尽数散去。

  睡梦中的林晚晴闻到熟悉的味道没有立刻醒来,喉咙里发出了抗疫的嘤嘤声。

  “乖,久等了,我回来了。”

  “我今天很疲惫,”宴秋用牙轻咬她的唇,“作为补偿,先来个前小甜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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