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落雨散_春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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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落雨散

  江奉恩睡得正熟,隐约像被什么东西缠绕上,从脚踝开始,冰凉的触感一寸寸攀至腿腹,像蛇,阴仄又极具侵略地裹住他的躯体,扼住他的呼吸。

  江奉恩一惊,从梦里醒来。却是陆岱景坐在床边,眼中掺杂着冰冷打量的意味。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手,“醒了?”

  江奉恩顿了下,陆岱景身上带着湿气,明显是刚沐浴了过来,却是藏不住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你去哪儿了?”

  “去宫里见了个人。”说话间他的目光仍一动不动地放在江奉恩身上。江奉恩这才察觉被褥不知何时被踢到一旁去了,自己的衣衫也被推起到胸膛下。他忙整了整。却被陆岱景按住手,下一瞬,男人的吻就这么侵上。

  江奉恩来不及反应,先是感受到陆岱景柔软而冰凉的唇,然后是同样不那么灼热的舌探入江奉恩口中。陆岱景的手滑入他的衣尾。一阵冰凉的触感从尾椎一路滑上去,像梦中的那条蛇。

  江奉恩推了他一把,陆岱景的唇便离开了些,唇齿分离带出的银丝扯断,弹落在他唇上。

  “我不想做。”

  陆岱景默默地看着他。

  “好。”垂着的眼像井水般静彻,没一点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以为该纠缠一番,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果断。也是,与陆延礼不太一样,陆岱景向来对这担子事不感兴趣。

  外头的雨还在下,瓢泼的雨点撞击在木窗上。

  陆岱景脱了外袍躺到江奉恩身侧,先前的两条被褥不知怎么的只留下一床,陆岱景躺进来时裹挟着一股凉意。

  俩人谁都没有说话,像是几个时辰前的种种都没有发生过。江奉恩默不作声地背过身去。

  但很快,身后的男人动了动,极为自然地搂住江奉恩的腰将他卷入怀中。这些日子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陆岱景像是笃定他离了人的怀抱就睡不着。每夜都这样抱着他。

  他们紧密地嵌到一块儿,可江奉恩却是不自在地动了动。陆岱景半勃的阴茎就这么直直抵在江奉恩的后臀。偏偏他还一副无知觉的模样。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已经烫成这样了?

  江奉恩正要说话,陆岱景的手却缓慢地动了起来。从小腹那儿开始,细细地摩挲着,是不带任何欲望地抚摸,从他的肚子一路往上,抚过他柔软的胸脯,敏感的地方被轻描淡写地带过,冰凉、虚妄,莫名把江奉恩激出一身热汗。随着抚摸,挤在他股后的那东西愈来愈烫,隔着薄布硬邦邦地抵在江奉恩肉上,只是不动地抵着,像在隐暗地辱亵他的身体。

  这样的认识让江奉恩发热,他合拢腿抓住陆岱景的手。

  “你在做什么。”

  “不要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岱景停下动作,伏在江奉恩耳后突然问道:“你身上怎么这么滑?”

  很早之前他就注意到了,江奉恩的皮肤很软、很滑,摸上去是热乎的触感,摸着直让人上瘾。

  他在江奉恩腰上轻轻掐了一把。

  江奉恩一惊,身体猛地弹起,一瞬间又酥软下去。

  他很久没尝情欲,陆岱景这般撩拨叫他有些遭受不住。可在他制止之后陆岱景就没再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默地搂着他。即使他的阴茎还烫淋淋地杵在江奉恩后臀。

  江奉恩难耐地想挣开陆岱景的束缚,挣扎间陆岱景碰到江奉恩硬挺的阴茎,陆岱景愣了下。紧箍着他去摸他的下身,那两处都已经湿了,尤其是藏在胯下的那口穴。

  先前他以为江奉恩怀孕,一直都没有碰这地方,而今他的手探进去,径直抚摸那穴口。他动作顿了下,见江奉恩没有拒绝,就缓慢地捂住一整个小屄。

  很难相信江奉恩这样挺拔的男人身上会有这么一处娇嫩的地方,黏糊糊地吸附着他的手掌,摩挲俩下就让江奉恩直吸气。

  他剥开江奉恩的肉蚌,指根夹住那肉蒂摩擦,又握住江奉恩前头的茎身作弄,江奉恩被他激得抖腿,不一会儿就被去了一回,漏出的淫水大多被陆岱景接在掌心,就着那水淋回江奉恩的穴上。

  他啃食着江奉恩的肩,“你热不热?”

  江奉恩喘着粗气,不知道陆岱景为何突然问这个,坦白地道:“有、有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是允诺了什么一般,下一瞬,陆岱景突然扯下江奉恩的亵裤,扶着阴茎顶入江奉恩的屄穴里。

  “唔!”江奉恩紧抓着陆岱景的裤子,抵不住陆岱景一寸寸往里顶,很快他就溃败地瘫软下来,只是进了个冠头就烫得甬道一阵阵紧缩。

  这怕是陆岱景身上最烫的地方了,比烙铁还要烫上几分,穴里都要烫化了,一刻不止地往外渗出水渍。

  陆岱景掐着他的腰奋力一挺。

  “啊啊——”

  阴茎就破开层层叠叠的密肉埋进大半,江奉恩仰着头气都难喘,腹中酸涩又爽利。

  不给江奉恩反应,陆岱景就马不停蹄地开始顶撞起来,阴茎越顶越深,江奉恩快活地看不清眼前物,只知道陆岱景正密密地啃咬着他的后背,双手在他的胸前揉捏摩挲。

  外面的雨声太大,江奉恩不自觉地放声呻吟起来。

  陆岱景紧紧地皱着眉,额角青筋突暴,他一口咬在江奉恩的颈侧,伸手捂住他的嘴。

  江奉恩的呻吟就这么被他扼住。

  陆岱景翻身覆在江奉恩身上,把他藏进被褥中猛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雨越下越大,屋内几乎听不到有什么动静,烛灯却亮了一夜。

  陆延礼在床上躺了几日才堪堪能下床。

  那夜宫中的拼杀耗尽他所有力气,也负了伤,如今身上还未好全,心中却是一直念着江奉恩。他想与江奉恩解释,却不见江奉恩出府,就连送去的信也迟迟不见回音。

  想必是陆岱景知道江奉恩要走便把他圈禁了起来,又许是……许是江奉恩信了陆岱景的话不愿再见自己。

  陆延礼心中一阵刺痛。

  他起身下床,屋外都是皇帝派来看守的侍卫。

  张公公开门进来:“殿下,皇上今日差人送了两块门匾石过来,有一块是九王府的,可惜那时积水难行,便暂先留在府中。”

  这几日京中一直暴雨,黑云直直压在头顶,四处只见阴郁之气。

  陆岱景走到正殿,见陆延礼正垂着眼品茶,若不是手腕处隐约还见淤青,陆岱景怕要以为那时在宫中发狂狼狈的是另一人了。

  “皇兄费心了,一块门匾石还要你走一趟。”

  陆延礼放下茶,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却只是见陆岱景一人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父皇的心意。”

  “既然东西送到,那我也就不多留了。”

  话音未落,电光石火见忽地见梁上落下几个黑影,俩人都还不及反应,黑影突然拔剑而上。陆延礼身上有伤,但勉强还能举剑抵挡几下,可陆岱景手无器物,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剑,瞬间鲜血将他白衣染红,好在影卫很快就将那几人擒拿。

  场面一时混乱,江奉恩来时就先是见浑身是血的陆岱景,面色苍白得摇摇欲坠,他忙奔上前去将他扶住,“怎么回事?”

  陆岱景只按着伤口说不出话,额角满是虚汗。

  “已经去叫太医了,王妃。”

  下人慌乱地给陆岱景止血,江奉恩皱着眉,扭头就才见站在一旁直直盯着自己的陆延礼。

  江奉恩愣了下,瞥见陆延礼手中握着的带血的剑,心中一顿。

  陆延礼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的,却见江奉恩眼神忽地变得抗拒抵触:“是你做的?”

  他顺着江奉恩的视线移到手上,陆延礼手一颤,剑就这么直直掉在地上。

  “不是我恩恩,方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陆岱景突然呕出一口血来,江奉恩更是紧紧地抱着他,“太医怎么还不来?”他感受到陆岱景握紧了自己的手,见他唇色发白,急忙与下人扶着他起身。

  陆延礼死死地盯着俩人交握的手,开口道:“此事与我无关,殿中突然来了刺客……”

  可江奉恩一心只瞧着陆岱景的伤势,半点心都分不出来,下人撑起伞与他们出去,陆延礼却就这么是直直地跟了几步,大雨淅淅沥沥地淋在他身上。

  “恩恩”他叫了一声,这回江奉恩回过头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却叫陆延礼直直定在原地。

  陆延礼从未见过江奉恩用那种眼神望他。

  即便是那时奸侮了江奉恩,即便是将江奉恩锁在笼中数月,江奉恩亦未用这样的眼神瞧他。

  似是怨恨,失望,还带着难言的冷漠。

  他本想着来时见到江奉恩该如何解释,可此刻却是卡在喉中半句都说不出来了。若是陆岱景在,江奉恩眼中都不见他。

  冰冷的雨水大滴地落在他身上,下人忙撑伞过去,却是见陆延礼红着眼望着那边渐远身影,头上的雨水顺着眼角落下。

  那俩人一直走,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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