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意外_春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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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意外

  陆岱景仅是睡了一个多时辰便醒了,怀里还抱着热乎乎的江奉恩,他的鼻尖抵着那人的额头,稍稍抬了抬嘴唇便往上面擦过去。

  外头天还没亮,他从床上起身,见安公公的身影立在门外,于是走到外厅里坐下,茶水还是热的,他缓慢地喝了口,“进来。”

  屋里半黑,没点灯,安公公轻手地合上门,放低声音说道:“殿下,后院偏房走水,烧了好一宿。”

  “什么时辰烧起的。”

  “大概在亥时。”

  也就是陆岱景刚离开府里不久。

  半天没听见任何动静,只有细微的喝茶声。安公公暗自瞥了眼内间床帐内鼓起的那团身影,心下一横,又道:“今日秋影当值,这个时辰还没见他的身影,已经让底下的人去寻了。”

  陆岱景仍是没说话。

  昨夜他回到府中就察觉出了不对,屋子里窗户大开,床上的东西换了新的,仍隐隐有股散不去的味道。

  “啪!”地一声迸裂之响,安公公紧随着心头猛一跳,头更是低下去。许是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外头已有几声晨鸟的啼叫,屋内的陆岱景还是沉默着。

  安公公手心已布满湿汗,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嘴里混沌地吐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陆岱景这才将茶杯放到了桌上,“下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

  安公公半低着头,没看到陆岱景面上的表情,只见桌上的青瓷茶杯,正中突现了一道裂痕。

  都说九皇子殿下冷情寡意,可现下再是怎么愤怒,却也只发出了一道裂口的动静。

  杯子已经没法再用了,陆岱景垂眼看着一点一点从裂缝中外溢的茶水,上面映着他略显苍白的面容,看似平静,实则牙齿都觉得酸痛。从心口开始,一股热火遍布四肢,烧得他血液都是滚热的。

  倒不是不能猜到陆延礼会潜入府中,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江奉恩睡得这么沉,不像是只来叙旧。

  桌上都是溢出的茶水,陆岱景闭着眼深深地呼吸,好半响之后才起身走到床前。

  江奉恩睡得熟,即便是陆岱景掀开了被子,脱下他的亵裤,他也没有一丝要醒的迹象。

  陆岱景的手探到他软绵绵的屄上。

  肿着的。陆岱景两指扒开穴,垂眼望过去,这么一看,更是肿得像肉馒头,内里艳红一片。

  可想而知昨夜俩人有多么放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连阴蒂都肿得无法被阴唇包裹,尖生地露在外面。陆岱景只在上面碰了一下,江奉恩就夹紧双腿。

  “唔……”

  他恍惚地睁开眼。

  陆岱景面无表情的收回手,额角却是青筋突显。他俯身凑近江奉恩,微微发凉的手抚在江奉恩的侧脸,让他打了个寒战。

  “江奉恩。”他开口。

  “你不能不能别逼我。”

  “什……”江奉恩发觉自己赤裸的下身,回忆起昨夜与陆延礼做的荒唐事,他瞬间僵在那儿,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半句话。

  欲望上来的时候只想要快活欢愉,其他的什么都不顾。可现在……他看着面前的人,总是波澜不惊的一双眼睛,此刻那里面全是难以直视的怒火,江奉恩心里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好在陆岱景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沉沉地看了半响,突然道:“你想离开吗。”

  江奉恩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跟你说了吧,皇帝查出了很多东西,很快九王府里上上下下,可一个都逃不掉。”他看着江奉恩苍白的脸:“若是你想走,我便休了你,到时也连累不到你头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奉恩直直看他,张了张口却是问:“真的是你做的?”

  陆岱景只觉得身体莫名像是被烫了下,一颗心跳得很快,他眯了眯眼:“我说不是,你信不信?”

  这回江奉恩沉默了好半响都没说话,一双眉皱得快要挤到一起。

  听不到回答,可陆岱景却突然露出浅浅的笑,眼里的怒火被一股莫名的愉悦取代,唇角微微上扬着,连带着面颊中的那颗红痣也鲜活起来。

  江奉恩从没见他这么笑过,这是第一次。

  他方才实在是气极了,气得脑袋发痛。即便是说出休妻的话……他怎么可能会休妻,那时他恶意地想着,若是江奉恩应了,必要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今后再不敢说出这种话来,但没想到江奉恩竟是先问这个。

  像是更相信自己似的。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那股火气莫名散去了,就连江奉恩与人偷情也可以暂且不再计较。但是,就算是他要计较起来,又该怎么计较?罚他?怎么罚?

  陆延礼大概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示威。

  他淡淡地看着江奉恩,嘴里说道:“诬陷陆延礼结党营私、意图谋害皇帝,我是主谋。”

  江奉恩瞪大了眼睛:“你……”不等他说完,陆岱景却吻住了他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奉恩的手抵在胸前推搡了几下,却实在敌不过陆岱景箍人的力气。他挣扎得愈发使劲,陆岱景却是没再强迫,松手让人远离。

  男人沉沉地盯着江奉恩,见他不自觉地揩了揩嘴,面上的笑意消了下去。他不禁想起江奉恩将他认错了人时的黏糊劲儿,昨夜他大概也是在这床上与陆延礼这般纠缠,一到自己这儿,就连抱一下都要挣扎。

  陆岱景瞥开眼,拳头握了握,又松开。

  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了出去。

  之后一整日江奉恩都没再见到他,心绪万分复杂,他一面恨陆岱景对陆延礼的算计,恨陆岱景曾经对他的种种,可一面又想着往后皇帝查出他是主谋,少也能要了陆岱景半条命,心中不受控制地惊惶起来。夜里也久久不能入睡。

  蜡烛烧了大半,迷糊快要睡去时,屋门突然开了。

  江奉恩没睁眼。

  陆岱景熄了蜡,睡到江奉恩身边,两人之间隔着些距离。隔了会儿,身侧窸窣地发出响声,被褥动了动,下一刻,男人的手搂住了他的身体。

  江奉恩浑身都僵住了。

  先前他夜起小解总发现自己躺在陆岱景怀中,陆岱景怎么可能会抱他,因此每一次他都以为是自己在陆延礼身边养出的习惯。

  现在他脑袋全清醒了,一动不动地待在男人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装睡。”

  江奉恩不说话,睫毛却不受控制地颤了两颤。

  “想起夜吗。”陆岱景又问。

  江奉恩实在无法继续装下去,推开陆岱景起身:“我自己去。”

  陆岱景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后面,他进了内室,陆岱景便站在外面。

  先前夜里他也陪江奉恩去小解,江奉恩挺着肚子差点摔倒,进去看才发现江奉恩是蹲着的,他问了太医,说月份越大,尿意不受控制,便会从两个地方一齐出来。

  但江奉恩一蹲下要站起就十分困难,尤其夜里,他总是抽筋。那之后江奉恩夜起他都会跟在他身后。

  江奉恩处理好上床,陆岱景没再靠过来,江奉恩才松了口气睡过去。

  过了几日,秋影的尸体在城外的湖边发现了。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身体,不是一箭穿心,而是射中心侧半寸,让人无法自救,只能一动不能动地在原地等死。

  这是太子惯用的箭法。

  江奉恩并不知道这事儿,几日不见秋影,身边的人换了一个,比先前恭敬,但于他而言没什么区别。今日他醒得早,入冬后,他身上就裹了厚厚的一层,不冷,就是走路时有些艰难,肚子月份也大了,他做什么都很吃力,周身的侍婢们都小心翼翼地服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园里那些嫩叶上都覆上一层薄薄的霜,地面也有些湿。

  他在亭子里站了会儿,拢了拢衣袍准备回去,就在这一刹——

  脚下突然一空,眼前视线一阵翻转。

  “王妃!”

  耳边只是侍卫的叫声,没等他反应身体猛地一沉,便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场面一时变得兵荒马乱,有人去叫太医,又有人将他扶起,却是一点力都使不上。他的身体贴着地,却不觉冷,只觉得腰腹酸痛得让他喘不上气,他脸色苍白得厉害,紧紧捂着小腹,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模糊间看见远处一个身影朝他奔过来。

  那人嘴里一开一合地叫着水闷闷,很快他的脸逐渐清晰,是端莫语。

  他面上竟全是慌乱的神色,意识失去前的一刻,他听到端莫语叫他。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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