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_相国嫡女与侯府家的傻子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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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微凉的指尖落在她唇上,带来丝丝酥麻的痒意。

  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又仿佛点燃了些什么,令季容妗心头被烫了一下。

  她抬眸看去。

  女人双眸如若幽潭,却在某刻盛进了月辉,一时水光粼粼,波涛涌动。

  喉头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季容妗急促了些,将那四处点火的指尖握在手中。

  声音也不自觉带着些颤意“公主。”

  她轻声叫着,因为紧张,不自觉眨快了些眼,只是双眸仍旧是清澈而明亮的,里面有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沈竹绾见过太多双眼睛,充满算计的,狡猾的,不怀好意的,亦或是迷恋占有的,但她分外偏爱季容妗这双清澈明亮,藏不住心事的双眸。

  就连渴望也是干净的,没有令人不适的肮脏情欲。

  沈竹绾瞧着她的唇瓣,轻轻“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微不可寻的媚。

  捏着她指尖的掌心用力了些,仿佛主人此时的心境,不甚太平。

  沈竹绾唇角微勾,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

  少女很快便红了耳尖,又闭了闭眼,仿若在克制着什么。

  沈竹绾唇角笑意扩大,正欲继续逗弄她,少女却缓缓睁开双眸,先前的渴望悄然退了些许,珍重与忐忑多了几分。

  下一秒,沈竹绾的手被抬了起来。

  少女垂下眼睫,轻轻吻在她指尖,很轻一下,像羽毛扫过。

  浮光掠影的吻后,那双湿润的眸子便柔软地注视着她“公主,夜安。”

  沈竹绾指尖滚烫,瞧着少女的软下的眸子,也静静与她对视。

  这枚清浅的吻像克制,也像不安。

  她在担心什么。

  沈竹绾向来是敏锐的人,脑子里过了一圈便反应过来,少女是在担心她的女子身份。

  念及此,公主殿下不由无奈了几分,看来这件事还是应该尽早与她说明。

  她轻轻回握住少女的指节,轻声“夜安。”

  季容妗唇角翘了翘,眸中喜悦更甚,这是这么些日子来,公主第一次回她的不是“嗯”,而是“夜安”。

  她心满意足地抓紧了那只手,闭上眸子,并在心中许愿,日后也要这般。

  沈竹绾瞧着她的模样,眸色深了些,却也只闭上眸子,与她一同睡去。

  次日,季容妗成功与两人汇聚,瞧着她眉梢满是春风得意的模样,两人便知道她此行应是收获匪浅。

  她们挤眉弄眼,满眼八卦,江楠语三连发问“怎么样昨天进行到哪步了你在上面还是下面”

  谢林鸢更是重量级“囚禁有没有皮鞭有没有下不来床有没有”

  对此,季容妗一个眼神扫回去,道“想什么呢。”

  两脸失望。

  “这都没有那你开心什么”

  季容妗忍了

  又忍,还是没憋住笑,往那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傻笑着“我亲到公主了。”

  “真的假的”

  “上面还是下面”

  “里面还是外面”

  季容妗一口茶喷出来,挥袖驱赶两人,理直气壮“都没有。”

  两脸叹气。

  “我就知道。”

  “打赌,昨晚她连公主小嘴都没亲。”

  “赞同。”

  两只手掌“啪”地击在空中,像打在季容妗脸上般响亮,且嘲讽。

  江楠语百无聊赖地双手捧着脸“季大人,什么时候和公主成了记得告诉我孙女,让她祭拜的时候与我说一下。”

  谢林鸢捧着茶啧啧两声“真怀疑你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人。”

  季容妗不以为然,她初中的时候网络刚刚兴起,高中毕业的时候才有的手机,大学每天不是课业就是社团活动,大部分时间还要兼职赚钱。

  叔叔婶婶自从大学便不给她钱了,虽说之前也没怎么给过,不然也不会连一颗水晶球都要她攒了小半年。

  会的马术,也是在那些马场捡粪的时候,那里的教练闲来无事教她的。

  那时生活过得惨淡,哪有精力去搞旁的。知道的东西要么是从课本上来的,要么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

  江楠语那两本小册子便是她前后两辈子接触到的巅峰可惜,还没来得及看。

  回去得好好研读研读。

  季容妗刚刚打定主意,包厢的门便忽然被人踹开。

  她惊得手抖了一下,脑子里闪过,难道想看也会被抓起来时。

  抬眸看见了沉着一张脸的江太医,逆光拿着棍子站在门口。分明只是个矮小的老头,可在那一瞬,包厢内的三人都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季容妗吞咽了一口,正要看向江楠语,可一转头,身侧哪还有江楠语的身影,与此同时“嘭”的一声响起。

  她扭过头,恰好看见江楠语破窗而逃的背影,相当利索,一看就知道前科甚多。

  而江太医,冷笑了一声,以令季容妗震撼的速度走到窗边探出身子,甩出了手中的棍棒。

  江楠语的惨叫声响起。

  江太医从窗户一跃而下,留下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窗子。

  冷风吹过,破窗抖了抖,边框应声而落。

  包厢内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扶了扶自己的下巴,走到窗边。

  底下,背影矮小的江太医正提溜着江楠语的后颈,捏着手中棍棒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让路。

  江楠语挣扎间挨了江太医一棒子,终于老实了。

  “惨啊。”季容妗不忍直视地移开眸子“这下怕又要有一段时间看不见她了。”

  江太医此人,立志于将江楠语培养成端庄高雅的名门淑女好让她嫁入高门,为此,花了无数时间,请了无数人,最后此项任务落在了她娘头上。

  可江楠语,学

  倒是学了不少,检查时也名门味十足。

  但,是石头总会暴露的,哪怕外边镶了一层金,接触久了就会发现,那是压根不是金子,是粪。

  谢林鸢感叹了一声,没感叹多久,小二便推门而入,看着漏风的窗户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季容妗与谢林鸢相对而坐,开始心疼起自己,惨的哪是江楠语,分明是她们两。

  哀春伤秋过后,季容妗摸了摸腰间的香囊,忽然看向谢林鸢“你呢国师大人,女皇陛下没有催着你回去”

  谢林鸢哼了一声“暂时不回去,来都来了,再玩几日就是。”

  女皇国的使者已然知晓季容妗找到国师一事,对她十分感激的同时,明里暗里让她帮忙劝着让谢林鸢赶紧回去。

  毕竟,国师在女皇国是相当重要的。

  或者说,对陛下而言,相当重要,不然也不会派肖桂安这个将军前来接她回去。

  季容妗看出自己这老乡的想法,无异是想多气气那个女皇,毕竟拿选皇父一事刺激她,确实过分。

  “如果你不急着走的话,月末会有秋猎比赛,你可以一同参加。”季容妗想了想与她道。

  “真的”谢林鸢立马激动“我也可以一起是吗”

  季容妗点头“应当可以。”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如果女皇国来使和陛下不着急的话。

  与谢林鸢分别后,季容妗便回了府。

  已是傍晚,沈竹绾差不多应该回来了。

  她脚步轻快,准备去书房找她。

  没走几步,冬梅便匆匆出现“驸马,您快去看看,公主方才晕倒了”

  季容妗心脏停了一瞬,连话也顾不着回,便疾步往沈竹绾房间去。

  她到时,太医刚施完针,正和金喜说着什么,两步迈过去,季容妗急忙问道“公主怎么了”

  太医不是江太医,是另一个不认识的老者。

  他看了眼季容妗,叹气“公主忧思过甚啊,昨日又受了寒,所以才会昏迷过去。不过老夫方才已经扎了针,让殿下安心睡吧,明日醒来照着药方煎些药,很快便好了。”

  说完,他欲言又止地看向季容妗。

  季容妗有些急切,道“很严重吗还有什么太医请务必都告诉我。”

  “没什么。”太医摇摇头道“驸马若是可以,便劝着些公主少忧慎思,若总是这般忧思过甚唉,罢了。”

  少忧慎思,也难怪太医欲言又止最后说句“罢了”,对沈竹绾而言,这必然不可能。

  她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女子,面色苍白身形瘦削,被子盖在身上几乎显不出身形来。

  少忧慎思,怎么才能让她少忧慎思

  关于这个问题,季容妗守在沈竹绾身旁想了一夜。

  她一遍遍看向女子,不时为她擦汗盖被,每看见那张苍白的脸,便在心中责怪自己前二十年得过且过只顾活着,竟没

  学到一点可以帮助她的。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原主是季太傅的女儿,而信仰季太傅的那些人,会因此站在公主身后。

  悲哀的,这一点身份而来的便利也不是因为她。

  她能的只有百无一用廉价的温柔和永远不会背叛她的心。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公主若是知道她是女子,还会喜欢她吗

  第二日,沈竹绾悠悠转醒,迷糊中看见一张脸欣喜地凑近她,却又在快要碰到她时,后退了回去。

  “冬梅快去煎药。”季容妗顿了顿,转身道“算了,我亲自来。”

  一只手忽地抓住了她的衣摆。

  季容妗停下脚步,坐回沈竹绾身边“公主,臣去给你煎药。”

  沈竹绾默不作声地抓着她的衣摆,又松开了手。

  季容妗松下一口气时,又听沈竹绾轻声说“让她们去,驸马留在这。”

  声音轻小,掺着病弱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人在生病时,情绪最是敏感,方才她退开的那一步让沈竹绾有一种若是不抓住她,她便会就此远离的错觉,所以她伸手了。

  季容妗微顿,喉头一时有些微哽,避开她的视线回道“好,冬梅,你去煎药,亲自看着。”

  冬梅应声匆匆下去,金喜在一边看着,也自觉离去。

  屋内一时只剩下两人。

  季容妗轻手轻脚将她扶起,轻声“公主,感觉好些了吗”

  沈竹绾睡了长久的一觉,连今日的早朝都免了,恢复的其实很好,只是还略有些风寒,可她瞧着少女这副满眼心疼的模样,便轻轻摇了摇头。

  “有些头痛。”言罢,抬眸看向少女“驸马方才想去哪”

  季容妗眼神闪烁了一下,在她背后塞了个靠枕,这才回她“臣想去为公主煎药。”

  “只是如此”沈竹绾静静瞧着她,又在她目光看过来时,缓缓垂下眼睫,轻声“我以为,驸马不想留在本宫身边了。”

  季容妗眼圈微湿,却仍旧笑了笑,道“怎么会呢,公主,臣会一直留在公主身边。”

  “会”与“想”,压根不是一个意思。

  沈竹绾这样的人,怎会察觉不到,她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又仿佛回到了两人不熟的那段时间,充满着疏离。

  沈竹绾默默注视了她好一会,似要看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季容妗不敢与她对视,屋内便这样沉默了下来。

  直到金喜进来,与两人道“有人来探望公主,是否要回绝”

  没待沈竹绾说话,季容妗便匆匆站起,道“有人探望我去瞧瞧。”

  说完,轻轻捏了捏沈竹绾的手,道“公主,臣出去看看,一会便回来。”

  沈竹绾没有拦着她,只是轻叹了口气,静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季容妗心神不宁地到了门口,来的是工部尚书

  王鸣。

  甫一见着季容妗,他便拱了拱手,将身后的补品递过去季大人,听闻公主病了,下官特来拜访,一点礼品,望公主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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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容妗瞧着他手中的补品,轻轻点头“王大人心意领了,这东西便收回去吧。”

  在朝堂混了这般久,王鸣是谁的人,她还是知道的。

  王鸣脸色不变,关切道“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了唉,五年来公主从未缺席过早朝,今日听闻时,给下官吓坏了,若是公主有个好歹,咱们这大乾可怎么办啊”

  言辞恳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关心公主。

  季容妗眼神冷了些“王大人慎言,公主好得很。”

  “哎哟,看我这张嘴。”王鸣作势打了下自己的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补品,季大人还是收下吧。”

  季容妗睨着他,轻嘲道“王大人还是留着吧,万一日后哪天需要用到呢,公主府这些都有,不比王大人的差。”

  王鸣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脸色难看了些,但也没说什么,只说了两句客套话,便带着自己的补品回去了。

  不多时,又陆续来了好些人,都是带着礼品,名为关心探望,实际上只是打探情况。

  直到小皇帝慌慌张张地过来,眼中带泪,哽咽着问她“阿姐,阿姐如何了”

  季容妗蹲下身子擦去他的眼泪“公主已经醒了,臣带你去。”

  言罢,便拉着沈炽的手往府内走,进去前,吩咐金喜将剩下来探望的人都赶回去。

  一路上,沈炽几乎是用跑的,一路到了沈竹绾屋内,他才挣脱季容妗的手飞扑过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阿姐呜呜呜呜呜,你好点没有”

  屋门合闭,里边声音小了些。

  沈炽一定很担心公主,所以季容妗便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她默默站在屋前站了好一会,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棵繁茂的梧桐树下。

  思来想去期间,耳边忽然想起一道声音“驸马是与公主又闹别扭了”

  季容妗回眸瞧她,在她的记忆中,金喜一直都是棵含羞草,只是没想到含羞草心细如发,只从她的两句话便品出了这些。

  不像冬梅,粗枝大叶,向来不会注意这些。

  她抿着唇没说话,金喜便当她是默认了。

  “奴婢不知驸马与公主发生了什么,但奴婢知道,公主与陛下相依为命这般久,除了将军一家,便只有驸马您是真心关心公主的了。”

  “若要再细点说,关心公主的人中,能与公主说上几句知心话的,或许也只有驸马了。”

  那些心怀不轨的朝臣,或真或假的关心,都在公主病倒时露出面具下的獠牙。

  大将军能的,只是用他的伟绩做定海神针。

  沈竹绾从来都是一个人,出事了自己扛,生病了自己扛,什么情绪也都需要自己扛。

  而她毕竟是公主,与将军府再怎么亲近,也有着一层

  君臣之别,更何况,自家人自然是关心自家人多点,将军府对公主的关心不会超过他们对自家人的关心。

  可季容妗不同,她与沈竹绾是君臣亦是夫妻,即便她这个“夫”再不如何,那也是沈竹绾的家人,是她可以避风的港湾。

  知识与阅历不够,她便去学,武功不够,她便去练。

  即便她现在帮不了沈竹绾太多,也应该陪在她身边,旁人能做到的,她也能为公主做到,旁人不能做到的,她要努力去做。

  是女子又如何

  这样想着,季容妗心底的郁结逐渐消失,对金喜笑了笑“你说的对,回头让公主给你加薪。”

  金喜瞧见她神情转化,松了一口气,笑道“不了,公主开心,奴婢便开心了。”

  季容妗想了想,道“我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影二在树上蹲着,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也是。

  季容妗进去时,沈炽已经哭得睡着了,想必是昨夜便知道消息,一夜未睡,又在忙完之后赶了过来。

  沈竹绾叫人将他送了回去。

  眼下,沈竹绾刚刚将沈炽送走,便叫人将昨日未处理完的公务送了过来,而她正躺在床上看着。

  季容妗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坐下。

  沈竹绾这才好似注意到她,抬眸瞧去“驸马”

  手中的公文被拿开,扑面而来的橘香落了她满怀。

  季容妗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轻声说“公主,臣想一直留在你身边,臣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她说的是,想且会。

  沈竹绾怔愣了一下,第一次看不懂少女情绪的转变。

  下一秒,响在耳边的话便解答了她的疑惑。

  “公主,臣想替你分担,为你做事,无论是什么,臣都可以。”

  “臣不够聪明也不够厉害,或许日后也不会达到公主的高度,但臣会一直去学习,去训练,去做一切可以帮助到公主的事。”

  “所以,公主”

  少女的声音带了些哽咽“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吗”

  原来如此。

  沈竹绾在此刻终于明白少女的担忧,她觉得自己没有用帮不到她。

  所以心疼又自责,所以不敢面对她,所以才会有早上那出。

  五年来她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没想到,少女会因为此事自责。

  但是这些事,从来都不是她的责任,分明是她设计着与她成亲,她还要反过头责怪自己帮不上忙。

  真诚又热烈的少女,将自己的所有都奉上给她,还担心自己能给的不够多,怕她不喜欢。

  沈竹绾轻轻拍了拍少女的后背,在她耳边道“本宫准了,季大人,不哭了。”

  季容妗只是用力将人抱紧,默默流泪,身子因为隐忍,细微地颤抖着。

  好半晌,沈竹绾才轻轻松开她,去瞧她的神色。

  季容妗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沈竹绾没有出言逗她,只是瞧着她眼下的乌青,指尖捻过她湿润的睫毛,轻声“驸马可要睡一会”

  方才不说感觉不到,眼下回过神,季容妗才觉得脑子有些发懵,于是用脸帕擦擦脸,点了点头。

  沈竹绾垂下眼睫看向指尖那点湿润,轻声“驸马可要回去睡”

  少女顿时委屈巴巴地看向她。

  湿漉漉的眸子还带着些刚哭过的红,惹人怜爱。

  沈竹绾心头微动,指节轻轻勾上她的腰带,将人往自己面前带了带。

  怔愣期间,阴影逐渐而至,轻柔的蜻蜓点水地落在她脸侧,又在下一秒离开。

  呼吸大概停顿了好几秒,季容妗捏紧衣袖,看着沈竹绾的双眸,不断回味着方才置身云顶的感觉。

  片刻后,目光闪烁着“臣也想这样对公主。”

  沈竹绾隐秘地勾起唇角,搭在她腰带上的指节不轻不重地戳了戳她的腰腹,垂下眼睫明知故问道“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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