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_相国嫡女与侯府家的傻子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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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这个问题严格上来说,季容妗先前已经回答过一遍了。

  但眼下沈竹绾问出口,她便从记忆中仔细寻了寻,回想着“大抵是一个月以前我与江楠语在马场赛马时碰见的叶姑娘,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季容妗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江楠语身上。因为现在江湖上还流传着那个“狂野骑马老头”的传说。

  “怎么了”季容妗低眸瞧着女子“怎的忽然问起她了”

  女人盯着她的双眸,半晌又缓缓移开,似是随意地说了句“驸马记得倒是清楚。”

  季容妗满脑袋问号,心想她明明记不得在哪一天啊。

  正欲为自己辩解期间,脑子里灵光一闪,公主这难道是吃醋了

  她连忙低眸瞧去,却见沈竹绾已经阖上了眸子,似是没有再与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季容妗疑惑地盯着她瞧了一会,终究将那份疑惑埋了下去“公主困了那夜安啦”

  “嗯。”

  季容妗瞧着眼前的女子,犹豫再二,还是将手搭在了她的腰间。

  闭上眼的沈竹绾身子微僵,很快又恢复如常。

  又下了一日的雨,隔日天气放晴。

  正殿后的那颗银杏树经雨水滋润,叶子回春般青翠起来,只是系在上边的红布条却因此红的发艳,蔫嗒嗒地挂在树枝上,莫名有几分萧索。

  今日天气晴朗,不到正午,太阳便火辣起来。

  是个好天气,但季容妗莫名有几分遗憾。

  这样子,看来是下不了雨了。

  到了夜间,季容妗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外边风平浪静,有蝉鸣叫,夜风舒凉,从窗口缓缓吹入。

  凉丝丝的风带着雨后的清爽扑在鼻尖,季容妗深吸一口凉气,又缓缓呼出一口热气。

  天这么凉,公主殿下应当会怕冷吧毕竟寺庙的被子还是挺薄的。

  季容妗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正欲裹上自己的被子出门时,外边忽然传来侍卫的叫声“有刺客”

  旋即,是兵刃相接的铮鸣声。

  季容妗眼神微凛。

  眼下还在国安寺,这群人怎么敢如此放肆,堂而皇之刺杀,是以为公主出门没带人吗

  季容妗随意套上衣裳出了门,影一与护卫正在门外与刺客搏斗,见她出来,影一当即结果一名黑衣人,闪到她身边。

  “驸马进屋等着便好,这边有我们在。”

  季容妗凝望了一眼寺内大致情况,刺客来人不算很多,且大多围绕在沈炽的房间那边,依公主带来的侍卫,想必不出片刻便能解决。

  这么点人也敢来行刺

  季容妗在疑惑期间,鼻尖忽然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是酒的味道。

  她猛地抬头,余光中瞥到无数明亮的火星子,宛若流星般朝他们飞来。

  “不好

  ”季容妗当即喝道与他们分开,他们身上带了引燃物◣◣”

  然而,此时再出声为时已晚,那些黑衣人在瞧见那些燃烧着的箭射来时,便拿出了携带的酒水泼洒到了侍卫身上。

  隔着一段距离,她看见沈竹绾从屋内出来,正欲出声提醒,便见沈竹绾身形宛如鬼魅般飘向了另一边,那是小皇帝的房间。

  带着火的箭羽不分敌我,射到黑衣人身上,他们便就地拉着旁人下水。

  有几只箭羽落在了房间上方,很快燃起一片火焰。

  黑衣人不消片刻便全数死亡,带着火焰的尸体却落在各处,甚至有不少侍卫沾染上那火焰,发出痛苦的嚎叫。

  混乱之际,僧人们纷纷转醒,瞧见黑烟连天的房屋,当下便拎着水桶齐齐过来灭火。

  季容妗赶到时,小皇帝正躲在沈竹绾怀中流眼泪,脸侧多了一道伤口,看样子吓坏了。

  而沈竹绾背对着众人,将小皇帝抱在怀中久久未动。

  她没有说话,甚至于看不清她的表情,可季容妗却从她的背影中看出滔天的怒火。

  季容妗眼眸微动,看向一边的影一,问道“射箭的人去寻了吗”

  影一点头。

  季容妗便轻轻垂首,瞧着背影也冷冰冰的女子。

  沈炽是沈竹绾尚且在世的最为亲近的人,敢对他动手,势必要承受公主殿下的怒火。

  不多时,灭完火的僧人们赶到。

  主持轻轻叹气,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沈竹绾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拉着沈炽的手,声音比平日里更为冰冷“此事我会给主持一个交代,寺庙所有损失,本宫全数负责。”

  主持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闻言只道“诸位未曾受伤便好。”

  话是这么说,但季容妗能看出来,主持略微好了些的语气。

  打发走僧人后,先前出去的影卫押着两个黑衣人回来了。

  为首之人跪地“殿下,射箭者共一十人,逃走二人,死于属下等手中七人,服毒自杀八人,还剩两人被活捉。”

  “带回去。”沈竹绾居高临下瞧着两人,某一刻,季容妗看见了她眼底压抑着的令人通体发寒的杀意。

  “事后本宫亲自审问。”

  “是。”

  影卫分出几人押送他们先行回府,余下的人处理寺庙内剩余的尸体,或是继续值守。

  季容妗瞧着面色冷肃的沈竹绾,轻声询问“公主,你没事吧”

  沈竹绾这才像意识到还有一个人的存在,缓了缓,摇头轻声“我没事。”

  季容妗又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小皇帝的头“陛下,没事吧”

  沈炽在经过初时的惊怕后,如今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只是眼中依旧挂着点泪花,闻言摇摇头,捏着沈竹绾的手紧了紧“我没事。”

  季容妗便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夸赞了他两句,复站起身与沈竹绾对视,互相交换了

  一个眼神。

  季容妗很有自知之明地告退,今夜小皇帝受了惊吓,想必会粘着沈竹绾一同睡才是。

  一直到回了房间之后,季容妗紧绷的身子才缓缓放松下来。

  颀长的身躯几乎从床头占到床尾,季容妗躺在床中央看向半空,单手压在头顶,有些神游天外。

  方才幸好小皇帝没有出事,若是他真的出什么事了,季容妗甚至不敢想象到时候的沈竹绾会是何种神情。

  幽幽叹了一口气,季容妗心想,沈竹绾平日里虽对小皇帝管的紧,可在她心底,沈炽一直是最重要的家人。

  季容妗思绪兜兜转转又落在了接连两次刺杀的人身上,会是谁呢

  揣着满腹猜想,季容妗沉沉睡去。

  距离国安寺之行过去小半个月,沈炽身边的护卫加强了许多,至于那两个不幸被活捉的倒霉蛋,季容妗未曾见过他们。

  只是从影一口中得知,那两人受尽折磨,到现在也不肯说出背后主谋。

  不说归不说,沈竹绾好似不怎么在意。

  只是季容妗偶然间听说,最近一些日子,朝堂上何栗那一派的人都过得很惨淡,不是家中铺子突逢变故,便是儿孙或是旁人出了事,何栗更是因为被一件杀人的案子牵连,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

  十日过去,依旧没能上朝堂。

  而影一,现在终于不需再每日盯着茅房了。

  过去一个月,季容妗每日都能从影一那边得到相同记录的纸条上面写着莲夏今日的所作所为,与谁一起说了哪些话。

  大多数都是些毫无营养的对话。

  莲夏一直没有动作,每日就是安安稳稳地工作,也不嫌脏和累,好似真的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容身之所。

  这样的情况下,季容妗到底有些心难安,将她调到了洗衣裳的地方。

  而影一,虽然不用每日面对茅房,但依旧需要监视着莲夏,并记录她的一举一动。

  临近八月末尾,天气依旧有些热,但比之盛夏那会,早晚凉快了许多。

  季容妗将躺椅搬到树下,乘着傍晚的夕阳,摇摇晃晃地摆着手中的扇子。

  再过几日,便是七夕节了啊。

  七夕节,多少年轻男男女女期盼着的日子,就连季容妗这种已经成婚的,也很是期待主要是期待着一些吃喝玩乐。

  她正躺得舒服,同时想着七夕节要不要找沈竹绾一同出去逛逛。

  毕竟,年轻人嘛,总是在家里很容易闷坏的,还是要多出去走走才是。

  小季大人如是想。

  摇椅前的古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深绿的叶子掉了几片,一只灰色的鸽子从树叶间隙钻出,咕咕叫着落在了季容妗肩膀上。

  季容妗看着这只灰色的鸽子陷入了沉思,她记着和江楠语传信用的鸽子不是灰色的。

  虽然搞不清状况,但她还是从鸽子腿上取下信,顺手拿了两颗葡萄放在手心喂鸽子。灰色

  鸽子精瘦矫健,一看便不是江楠语能养出的样子。

  她养的那只传信白鸽胖的让季容妗一度觉得它飞不起来,传信全靠溜达。

  送走矫健的灰鸽,季容妗打开那张字条,上面的字苍劲有力,写着百味茶馆见

  落款单字一个叶。

  季容妗便知道,这应当是叶漉传来的信。

  不过她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季容妗一思索,觉得也正常,毕竟商人消息最灵通,叶漉家大业大,稍微打探一下便知晓了。

  只是让她有些尴尬,毕竟她在叶漉那留的名号可是季小宝。

  季容妗没多耽误,起身活动了一番身子,便朝着信件上说的百味茶馆去了。

  百味茶馆坐落于一处环境清幽的地方,茶馆很大,前有翠竹池塘,后有乘凉古树,来来往往的人皆是穿着讲究之辈。

  季容妗在一楼出看见了坐在边上的叶漉。

  依旧是一身玄衣,不过是细节处的花纹有所不同。脸上的面具还是她见过的那个,瞧见她来,便扬起了唇。

  季容妗走到她对面坐下,笑着“叶姑娘找我何事”

  叶漉先是笑了笑,旋即开玩笑道“季公子的话说的,若是无事,我便不能约着友人前来喝茶”

  “当然可以。”季容妗转了转茶盏,轻笑“不过比之喝茶谈心,我还是更喜欢与叶小姐在马场上见面。”

  叶漉点头“说的也是,不过今日我找你来不是与季公子喝茶贪心的。”

  她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递到季容妗面前,笑道“这是第一批货物带来的利润,按照比例分给季公子,是两百两。”

  季容妗瞧着那递到自己面前的银票,有些不敢置信“这么快”

  她还以为至少要等到两个月以后才能拿呢。

  “是。”叶漉笑着“分成不是按月份拿,而是按成交的批次拿,换而言之,或许此次一个月,下次可能便是二个月。”

  “原来如此。”季容妗收下银票,笑容更甚了些“真是麻烦叶姑娘了,这么点银子,还要劳烦你亲自送来。”

  “不麻烦。”叶漉眼睛一转,忽然看向一处,旋即慢悠悠收回视线,看向季容妗“季公子是一个人来的还是”

  季容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道“是我一个人来的,怎么了吗”

  叶漉眸光微闪,道“没什么,兴许只是看错罢了。”

  茶馆拐角处,影一心有余悸地出了口气。他虽然武功比影一高,可在伪装侦查方面,还是不如影一来的隐秘。

  方才不过是多往那边看了两眼,便被那带着面具的女子发现了。

  看来还是应当慎重才是。

  夜间,沈竹绾回到了府上,影一如往常一样将驸马的行径交给了沈竹绾,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可能被发现的事。

  沈竹绾目色淡淡“你是保护她的,有何可心虚的。”

  影一愣了愣,片刻后眸中划过一丝明悟,点头称是。

  沐浴完后,沈竹绾便躺在床上,边看书边等待少女的到来。

  没过多久,少女便到了屋内。

  她很是熟练地躺在她身侧,抬眸瞧她“公主,陛下如何了”

  从国安寺回来后,季容妗每日都会问沈竹绾,沈炽的情况。

  说来也是因为她前些日子在宫中待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少女以为陛下出了什么事。

  不过实际情况是,沈炽其实并无大碍,只是被吓着了,所以这几日才会有些粘她。

  眼下少女又问出这个问题,沈竹绾便回她“已无大碍。”

  言罢,又加了一句“明日傍晚,本宫便可回来。”

  肉眼可见的,少女眸中划过一丝喜悦,很快又将那一丝喜悦掩下,坐起身漆眸明亮“那公主,几日后七夕您要与臣一同出去逛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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