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_相国嫡女与侯府家的傻子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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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老鸨此时真真切切感受到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感觉,谁能想到,眼前两个“男子”竟然有公主的令牌,想到今夜发生的事,她真是后悔不迭,不该听那人的话。

  眼下面对着季容妗的质问,她也为难得紧,嘴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直到前面的“男子”淡淡说了句“你先出去吧。”

  老鸨这才如蒙大赦,连忙逃出去,走前还顺带将门关上了。

  季容妗“”你这样显得我的愤怒像个笑话。

  她面色不善地瞧着那两个男子,见他们旁若无人地在板凳上坐下,眼角不由抽了抽。

  季容妗又不是傻子,能将老鸨吓成那样的,身份一定很特殊。

  只是她瞧着眼前的两个男子,嗯不认识。

  房间内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过了许久,莲夏有些扭捏地看向床上的人,问道“公子,奴家还要脱吗”

  影一在一边听着,将头埋得更深了。

  季容妗收回视线,看向莲夏,眼睛转了转,道“一位在这还不走,是想看我如何与花魁共度春宵吗”

  影一让我走让我走

  她快要被自家主子身上的冷气冻死了。

  季容妗默默观察着,低着头的人显然是另一个人的下属,而另一个人自始至终没有抬眼看她。

  好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那“男子”终于抬起了眼,眸底没有什么情绪,淡淡说“你随意。”

  先前大厅人多声杂,眼下几人独处,她总觉得这“男子”的声音像个女人,不仅如此,她好像还在哪听过。

  眼下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男子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竟然还不走。

  季容妗气笑了“一位这是何意”

  见两人依旧不说话,季容妗一咬牙,道“还不走我要开始了。”

  两人纹丝不动。

  季容妗咬咬牙“我真开始了啊,莲夏你过来。”

  莲夏面上一红,轻嗔了她一眼,还是依言乖乖走了过去。

  眼见着就要坐到她怀里,季容妗屁股一挪,从床上站了起来。

  莲夏在床上摔了个屁墩,羞恼又不解地看向季容妗。

  季容妗磨磨牙,转身朝着两人走去“喂,还不走谁啊你们今儿我把话撂在这,不管你们是谁,若是再不出去,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说着,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淤青“看见了吧我脾气可不好。”

  “是吗”

  坐着的“男子”轻飘飘看向她,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季容妗噎了一下,这人她打不过,老鸨看样子也指望不上。

  罢了,总归这两人只在那不干扰她要做的事,还是先别起冲突了。

  季容妗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走到莲夏面前,道“脱了吧。”

  莲夏红着脸站起身,往一边走去。

  季容妗复坐回床上,不远不近地瞧着那两个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的男子。

  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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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她到底在哪听过呢

  没纠结太长时间,莲夏便走到面盆前低头开始洗脸。

  片刻后,她走到床上人面前,咬着唇“奴家还要脱什么”

  影一在另一头听得心脏都要不跳了,只想原地去世,也好过在这修罗场熬。

  她已经不敢去看那边的情况了,只竖起半只耳朵,听着动静。

  那边,驸马好一会没说话,半晌,语气高兴道“你和公主殿下长得也不像嘛。”

  的确是不像的,带了妆容在季容妗看来也只有四五分相似,去了妆容后便只剩下三分了。

  莲夏面色尴尬,咬着唇眼中渐渐涌出些泪珠。

  季容妗“别哭啊,与公主像也不是好事啊。”

  季容妗一本正经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影一几乎昏死过去。

  瞧着莲夏眼泪滚出眼眶,季容妗揉了揉眉心“你不知道假借公主的名义来做这种事,是株连九族的罪名吗”

  莲夏吓得脸色苍白,哽咽道“我不知,我是才到的楼中,妈妈让我这样打扮,我便这样打扮了。”

  季容妗瞧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从袖中摸出一张脸帕递给她,心想果真是被人蒙在鼓里的。

  “从前叫什么名”季容妗问她“为何会流落到青楼”

  青楼这种地方,在这个时代是合法的。但季容妗从现代来,知晓里边的女子大多都是被家里卖过来的,因为不是男儿,所以便被标上了没什么用的标签。

  她对流落到里边的女子总是会多几分同情,多数女子只要有活计能养活自己,是不会自甘堕落到这种场所的。

  许是季容妗递过来的脸帕让她卸下了防备,莲夏擦了擦眼泪,道“妾身本名夏莲,因父母去的早,被托付在叔叔家,可叔叔家有两个儿子,小的时候还好,长大了他们要娶亲,家里没钱,便将我卖到这了。”

  父母双亡,寄人篱下。

  这人生剧本乍一听,季容妗还以为是自己的。

  “也是可怜之人。”季容妗感叹一声“与我从前的经历倒是有些相似。”

  莲夏擦着眼泪看向眼前的人“公子也父母双亡,寄人篱下”

  季容妗笑笑,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自己“是啊。”

  一边的沈竹绾听闻这话,终于抬起眸看向了对面神色恍惚的少女。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却在某一刻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季容妗的脸开始红了,不仅如此,双眸也开始迷离。

  几乎是一瞬,沈竹绾便反应过来,她捂住口鼻,皱眉冷声道“催情香”

  季容妗被她的声音惊醒,看着那走向自己的男子,终于想起来这声音什么时候听过了

  熟悉的冷香,面前的人顶着另一张脸,将她抱

  在怀里。

  目光瞥了眼脸色发白的莲夏,沈竹绾淡声道“把她带回去。”

  影一手起刀落将人打晕抗在了肩上。

  当季容妗被人抱着飞在空中的时候,她还有些迷茫“公主”

  看着怀中少女懵懂迷茫的模样,沈竹绾声音淡淡“驸马倒是出息了,在外为博美人,一掷千金。”

  季容妗眨眨眼,看了看四周飞速后退的景色“哇,我会飞了”

  影一脚下一崴,差点摔下去。

  沈竹绾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身上发出的冷气告诉旁人,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季容妗在她怀中不老实地动了动,很快便被沈竹绾冷声斥责了。

  “别动。”

  怀中的少女停止了扭动,用那双湿漉漉的黑眸盯着她,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衫,不满道“公主,我好热。”

  “忍着。”

  沈竹绾淡淡瞧了眼少女额上渗出的汗珠和衣裳下泛红的肌肤,很快又撇开眼不去看她。

  “公主,你生气了吗”

  少女声音很轻,带着些小心翼翼。

  沈竹绾唇角勾出一道冷嘲的弧度“本宫有何可气的”

  “哦。”少女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过了许久,沈竹绾身上冷气愈发重时,才听她道“我没有乱花钱,我怕那些人对着那张脸肖想你,所以才想把她拍下来的。”

  说着,她似是有些生气“先前在大厅里何家兄弟两就是的,他们两肖想你,然后被我削了。”

  怀中少女指了指自己的唇角和眼角,眉眼弯弯“跟着影一练还是有用的,你看,我只被打了这么两下。”

  沈竹绾借着月光看见了少女眼角和嘴角的淤青,以及略带傻气的笑。

  明明被人打了,还能笑得出来。

  但不可否认那一刻,沈竹绾多年未曾泛起波澜的心,轻微的动了一下。

  沈竹绾抱着她的手不禁用力了些“为何”

  “什么为何”

  沈竹绾低下头,看着脸色通红有些喘息的少女,轻声道“为何你要生气”

  季容妗没有回答她,她的脑袋开始往她脖颈蹭,湿漉漉的汗珠沾染她的肌肤,带着喘息的话轻轻落在她耳边“公主,我好难受。”

  许是她离那熏香太近,因此反应较大。

  沈竹绾轻轻垂下眸,到底没有再问,只出声安慰道“一会就到了。”

  少女安稳了下来,只是依旧蹭在她脖颈间,寻找着凉意。沈竹绾一年四季身上都凉,自然便是最好的降热神器。

  季容妗混沌期间不断用脸贴着那带着凉意的肌肤,很快又觉得不够,比起这般贴着,她更想咬上去。这样想,她也是这般做的。

  彼时,沈竹绾正看着另一边有些心虚的影一,淡淡下令“去找江太医”

  话未说完,便闷哼着断了后边的话。

  影

  一疑惑扭头,便瞧见驸马与公主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准确来说,驸马在咬公主。

  一瞬间,影一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要飞起来了,她连忙扛着肩膀上的女子,螺旋式飞走“属下遵命。”

  影一离开后,沈竹绾这才轻轻拍了拍怀中人的脑袋,示意她松嘴。

  季容妗不依,但没过多久便又趴在了她肩膀,反反复复喘息着道公主,我好想把衣裳脱了。”

  沈竹绾有些无奈地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不行,驸马,再忍忍。”

  季容妗又慢吞吞“哦”了一声,倒在了她的肩膀。

  沈竹绾眼底浮现些笑意,她这般模样,倒是听话

  脖颈上再次传来的痛意让她止住了后边的想法。

  听话,但不多。

  金喜在门口第一百零八次抬头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从天而降的沈竹绾,她连忙迎了上去。

  隔着一段距离,她看见驸马趴在公主的肩膀上,迷迷糊糊说着什么。

  而公主,没有让她帮忙扶着的意思,只对她道“端些冰水来。”

  金喜连忙下去了,再回到房间时,驸马已经被放到床上,翻来覆去着,要扒自己的衣裳。

  公主似是有些无奈,按住驸马的手,却被驸马反手握着贴在脸上。

  金喜哪见过这种阵仗,当下便愣住了,愣愣地将水端过去时,余光还瞥见了公主脖颈处留下的红痕。

  红痕

  金喜震惊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要接替公主的活。

  沈竹绾瞥她一眼,复将视线落在季容妗身上“你先出去吧。”

  金喜“哦”了一声,退出门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方才公主脖颈上的红痕。

  看起来便像是咬的。

  正胡思乱想期间,影一回来了。

  她一只肩膀扛着女子,另一只手夹带着江太医来了。

  江太医甫一落地,便干呕了几声,扭头指着影一“小姑娘,能不能考虑一下老人家的身体”

  影一摸摸鼻子“抱歉,时间紧急,公主在里边等着呢。”

  江太医又干呕了一声,这才用怀中的脸帕擦了擦嘴,走进了房门,离去前,脸上的青色还没有褪去。

  季容妗只感觉很热很热,她想脱衣裳,可公主总是按着她的手不让她脱。没过多久,令她心旷神怡的凉意覆在了她的头顶。

  再之后,好似有人给她把了把脉,又给她吃了点东西,她便昏睡过去了。

  一觉直到天明。

  季容妗睁开眼,睡得神清气爽,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昨日的衣裳。

  昨日发生了什么来着

  她疑惑地掀开被子,忽地想起,她昨日似乎和那花魁独处一室也不是,还有两个男子。

  也不对,那男子口中好像发出了公主的声音。

  季容妗摸了摸后脑勺,开始细细思索,越思索脸色越精彩。

  在记起她啊呜一口咬上公主的脖子后,季容妗已经开始掐自己的人中。

  她怎么敢的还不止一次

  胡思乱想间,冬梅两眼放光地走了进来“听说公主脖颈上有一道红痕。”

  季容妗“我要去上朝了。”

  冬梅幽幽地瞧着她“驸马今日休沐。”

  季容妗“咳我要沐浴,备水。”

  这下,冬梅没再说什么,出去给她准备水了。

  季容妗闭眼长叹一口气,她能活到现在,全凭公主人美心善。

  季容妗泡在水里时,还在想着自己咬的那两口,都留下红痕了,想必已经破皮了。

  想着想着,季容妗便想到了罪魁祸首,那个花魁屋内点了催情香

  不过想来也是,青楼那样的地方,的确有这样的传统。

  沐浴完,季容妗穿好衣裳找到影一。

  “影一。”季容妗走到她面前“昨夜那个花魁呢”

  她隐约记得,应当被公主叫影一带回来了才是。

  影一面色有一瞬古怪,很快又恢复如常“关在柴房。”

  季容妗点点头“公主打算怎么处置”

  影一“公主未曾下令。”

  顿了顿,继续道“公主近些日子繁忙,怕是不能处理这件事。”

  意思是叫她处理吗

  季容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这事算得上一件大事,毕竟事关公主的形象,季容妗到大理寺后,第一时间便下令,让人将那老鸨带来。

  左青瞧着她,淡淡嘲她“真是难得,今日不是大人值班,大人竟也来了。”

  季容妗这位副手做事能力确实很强,唯一不好的点,就是莫名看她不爽,说话夹枪带棒暗暗嘲她。

  季容妗没有理他,只叫人去户部掉来有关夏莲的户籍资料。

  左青也不恼,呛了她两句后便安安稳稳开始做自己的事。

  不一会,老鸨便被押着带到了大理寺狱中。

  光线透不过密不透风的墙,狱内空气污浊,审问犯人的地方全是血污,不仅闻起来让人不安,瞧起来更令人害怕。

  季容妗就坐在椅子上,看向面前被两人押着的老鸨。

  她还没吱声,老鸨便吓得跪在地上什么都招了“大人,是我鬼迷心窍不该用公主殿下做噱头,但妾身也是被别人哄骗了啊,我冤枉啊大人”

  季容妗捂了捂鼻子,一尘不染的长袍与狱内环境格格不入,她蹙眉“何人指使的你莲夏又是怎么到的楼内。”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啊大人,他见我时带着面具,裹着黑袍。”老鸨努力回想着,眼神慌张“看不清脸,就是他告诉我有一家夫妻要卖丫头,还说那丫头长得有些姿色,打扮起来像公主殿下,说还是个雏儿,若是拍卖,能得个好价钱,他说到时他只收取一成拍卖费,妾身,妾身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下来了

  ,早知如此,这丫头我是万万不敢收的呀。”

  季容妗从身边人手中拿过资料,的确与夏莲自己说的无一,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叔叔家有两个待成亲的儿子。

  “收取拍卖费”季容妗眯了眯眼“他要怎么收取”

  “妾身也不知道。”老鸨道“他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了。”

  季容妗垂下眼睫,听起来倒像是那个面具人为了拍卖的银钱出了这么个主意,但有关他的信息老鸨一概不知,唯一能做的,只能等那人自己现身。

  但如今事情已经闹到了大理寺,那人怕是不敢再出现。

  季容妗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老鸨“你们花满楼如今倒是胆大,连这种损害公主名声的事都敢做了”

  她故意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的确有几分官威。

  老鸨当时便吓得跪下了。

  季容妗便借此狠狠敲打了她一番,最后勒令她不得再让莲夏接客,又让她交了许些罚款,这才叫人放了她回去。

  罚款自然充公到国库,与季容妗半毛钱关系没有,出走半天,归来依旧一屁股债务。

  她有些郁闷地回了府,此事暂且解决,虽不知那面具男是谁,但日后不会再有人“公主”这样的事发生。

  唯一让她感到心塞的,便是那五千两的债务。

  挥金一时爽,还钱火葬场。

  这银子她得不吃不喝多久才能还清啊。

  她的郁闷没过多久,便被影一打破,影一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道“花魁寻死觅活地要见驸马你。”

  季容妗“”差点忘了府里还关着一个人。

  她摆摆手“公主若是不留她,那便放她回去吧。”

  想来见她也是为了此事。

  影一面容平静,眼底却带了些谴责“花魁说有事要单独与驸马您说。”

  “什么事非要和我说”

  季容妗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过去了。

  罢了,看在她与自己的人生剧本相似的面子上。

  季容妗进柴房时,看见的便是莲夏满眼泪水地蹲在角落,正小声抽泣着。

  见她进来,她连忙跪着走到她面前,抬起头仰望着她“大人,求求您收下我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要再回到那个地方。”

  她抓着季容妗的衣摆,清亮的泪水沾了满脸。

  季容妗让她站起来说话,忽然感到身后有一道令她浑身难受的目光,一扭头,对上影一那双满是谴责的眸子。

  季容妗“”

  她退开了些,轻咳一声道“你不用害怕,我已经与鸨妈说好了,她日后不会逼着你接客。”

  莲夏继续呜咽着“大人,我害怕她们把我卖给旁的人,我已经被卖过一次了,若是还要被卖给旁的人,不如卖给大人您,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会做。”

  她伸出自己布满伤口和细茧的手“求求您,我日后会努力赚钱还您的。”

  季容妗开始为难,倒不是因为留不留的问题,而是她实在囊中羞涩,没有多余的钱给她赎身了。

  但是她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终究没能狠下心。

  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卖入青楼。

  关键是,若真的如她所言再被卖给别人,少不得会有人再将她按照公主的模样装扮,那她真的会气死。

  季容妗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

  莲夏又惊有喜,哽咽着道“大人您答应了是吗”

  季容妗垂眸看她“我会想法子为你赎身,但你不能留在府上。”

  毕竟,公主看到,许会膈应。

  季容妗能有什么法子呢,她现在有些后悔,当时和老鸨提要求时就应该直接让她把莲夏的卖身契交出来的,真是失策。

  正在胡思乱想间,冬梅惊喜的声音传来“公主点灯了”

  季容妗心头微动,不知为何,今日听到这几个字她总觉得有些怪异。

  站在公主房门前时,那份怪异的感觉更甚,以至于她平复了许久的心跳,才推门而入。

  屋内烛火影绰,沈竹绾坐在床沿看书,乌发半干,层层叠叠落在肩后。

  听见动静,微微抬起眸,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竹绾肤色白皙,乍一抬头,脖颈处的红痕便如雪中红梅般灼人眼球。

  季容妗移开眼,讪讪道“公主。”

  “嗯。”沈竹绾垂下眼眸“今日去大理寺了”

  季容妗艰难点头“嗯”了一声,将自己今日去大理寺做的事与她说了一边,最后语气微顿,道“公主,莲夏要怎么处理”

  沈竹绾翻了一页手中书卷,淡淡“驸马不是已经做好决断了吗”

  影一,你真是别太快了。

  季容妗心底默默吐槽,动作却殷勤地拿起一旁的干毛巾,走到沈竹绾身后,动作轻柔地给她擦起头发,叹气道“其实我是想着,莲夏的确很可怜,如若回到青楼再被转卖,那也太凄惨了。”

  “所以驸马的意思是”

  季容妗手中动作微顿,看着手中乌黑的长发和黑发下那道若隐若现的红痕,借钱的话忽然就张不开口了。

  她咬了咬牙,咬了又咬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想向公主借些银子,给莲夏赎身。”

  说完,季容妗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她垂着眸瞧着手中那一截发尾,有些不敢抬头。

  沈竹绾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驸马是说,向本宫借银子给你的五千两赎身”

  季容妗“”心开始隐隐作痛。

  “之后呢。”沈竹绾放下书卷,转头看向背后的少女,似笑非笑“驸马是要将人纳入府中做妾吗”

  季容妗“”她哪敢啊。

  解释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季容妗便猝不及防被轻拽着衣领,带到了沈竹绾面前。

  手中毛巾落下,被她按在床上,季容妗弯着腰,身体前倾,与女人不过几寸的距离。鼻息纠缠,眉眼相对。

  “公公主。”

  季容妗心跳的有些快,细密的长睫轻轻颤抖着。

  “季大人。”女人看着她的双眸,声音淡淡“你到底是本宫的相公,还是她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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