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孩子体会到许多大人也没有过的命运无常,哥哥把睨睨抱回家_每晚穿进竹马春梦里(双/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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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孩子体会到许多大人也没有过的命运无常,哥哥把睨睨抱回家

  无论宋云檀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时轻没有明确表示出不想见父亲的态度前,他都不会冒着可能会让时轻不高兴的风险擅作主张,于是时轻还是去了。

  一年一次的见面,罗切斯特大多是接借着去华国出公差的机会过来,自从妻子过世后,除了回来见儿子,他极少踏入这个伤心地。

  他也想过接时轻出国,可是时轻不愿意,于是两人只好折中,在当年时母住院的C市碰面,时父在这里有房子和产业,离时轻所在的地方也不远。

  下飞机后,时轻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这个父亲从来都是很忙碌的,来见他的时候也不例外,以前都是助理来接机,这次……他竟然亲自来了。

  “睨睨。”罗切斯特看到他,快步走过来,似乎想揉揉他的头发,但最终没有动作,他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你又长高了,坐飞机累了吧,我们现在去吃饭。”

  男人平常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骤然挤出笑容,显得格外僵硬,有种滑稽的感觉。

  时轻当然看出来父亲想和他亲近,但是他当做没发现,安静地点点头。

  他们不可能成为亲密的父子,能像现在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就不错了。

  时轻不再是渴望父母关爱的小孩子,他现在有了更多的爱,宋爸爸江妈妈、亲昵无间的哥哥兼竹马、一起长大的发小朋友,他们都很爱他,还有成长路上遇到的老师同学、善良的陌生人……总之,他对时父这迟来的忏悔和愧疚的爱没有丝毫眷恋。

  相反,若不是母亲的遗愿,他连这一年一次的感情交流都不想来。

  ——因为他一看到父亲的脸,就会想起自己最痛苦的回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六岁那年,仅仅一天过去,他听了妈妈的话后,小时轻的世界就此天翻地覆……

  时轻永远都会记得母亲被送到急救室以后,自己惊慌、无助、后悔和恐惧的心情,也永远记得父亲赶来以后扭曲愤怒的脸,如果不是时小姨拦着,他可能真的想把自己掐死。

  医院里一阵阵兵荒马乱,谁也顾及不了一个小孩子的心情,更甚者,要不是保姆阿姨心疼他,时轻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母亲进了icu病房,性命垂危,时轻不再被允许探视,小小的人儿不知道妈妈到底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做错了事,可他明明只是想让妈妈开心,为什么父亲会斥责他?

  “说了多少次你妈妈身体不好,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要害死你妈妈吗?!”

  小小的孩童眼泪蓄满眼眶,心里全是无措和伤痛,可是无人听到他的心声,“我听话了,我明明很乖了,我没有要害死妈妈……”

  之后母亲救过来了,可她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只是苟延残喘,吊着命罢了。

  时轻一直处在惶惶不安的状态中,一个小孩子,竟然比许多大人还要先体会命运无常、酸甜苦辣。

  要不是宋云檀,因久不见时轻来上学,从江芸口中问出发生什么事,过来探望他,时轻就要崩溃了。

  “这不是你的错。”那时候的宋云檀也是一个小人儿,脸上却有着不输成年人的镇定,他握着时轻的手,斩钉截铁,“你妈妈利用你,你爸爸迁怒你,他们最爱的人是自己,这无可厚非,但不该拿你当筏子。”

  时轻听不太懂他后面那一长串话,但他第一次听到人肯定地说,他没有错,陷在无限自责里的心也喘息了几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吗?”时轻抬起头,脸上是未干的泪痕,原本在幼儿园养的胖嘟嘟的小脸蛋都瘦了下去,下巴尖的不像个小孩子,惹人心疼怜惜。

  “你一点错都没有,是最听话的乖孩子。”宋云檀再次肯定道,“无能的人才会因为自己的错误怪罪别人,他不敢深想到底是谁的错。”

  他拿了张纸巾,动作很轻地帮时轻擦干净眼泪,“你这么小,什么都不懂,如果有错,也是错在生在他们家。”

  时轻缓缓眨着眼,扁了扁嘴,“可是,我已经在这里了呀……”

  宋云檀想到许嘉泽平日里整天挂在嘴上的,要把睨睨抢到自己家做弟弟,抿了抿唇,心里很快构思了好几个方案。

  “睨睨,你要不要到哥哥家来住?”宋云檀眼里放出光芒,“我父母都很喜欢你,我也是,我们会比你的亲生爸妈更喜欢你,对你更好,你来做宋家的孩子。”

  时轻听着听着,生出一点向往,“会有很多人爱我?”

  宋云檀摸摸他的额发,理了理,确定地点头。

  “可是妈妈她还在住院……”时轻很想答应,他实在太想要爱了,可也犹豫着病房里的母亲。

  宋云檀语气不好,“难道你现在就能见到你妈妈?”

  时轻低下头,吸了吸鼻子,是了,他现在还不能见妈妈,可能以后……也不会被允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来我们家,也不是说以后不能再见她啊。”宋云檀缓和了一点语气,但却残忍揭开更冷酷的事实,“你看这里哪个人在乎你,你的头发这么长了,也没人想着带你剪。”他又抚了抚时轻的眼睛,“你眼睛都哭肿了,也没人想着安慰你一下。”

  时轻泫然欲泣,心里酸酸的,委屈极了,他早知道,这里没有人爱他,唯一会爱他的妈妈经常见不到,这次还利用他做了不好的事,宋云檀的话只是更加确定了这个事实。

  “来我家吧,我们都会很爱你的。”宋云檀引诱小孩,“我一个人就可以给你很多的爱,你要不要?”

  时轻最终没有抵过诱惑,投入宋云檀的怀里,又或者是,小孩子的心一片赤诚,自然知道谁对他更好。

  当天晚上,宋云檀就抱来了另一个小团子,惊到宋家一票人。

  再怎么不受宠爱,他也是罗切斯特和时家结合的唯一继承人,就这么抱来宋家,不知道那边是不是找疯了。

  然而,这边通知过去才发现,那边根本没发现丢孩子,就算是别人家的小孩,宋家人也觉得有些齿冷,罗切斯特听了甚至漫不经心道,“那就让他先住着吧。”

  江芸当时的表情看起来是很想一拳打爆罗切斯特的头,她也知道医院那边闹出来的事,在她看来,好友实在做的不对,可念及她被困了那么久,原本最爱自由四处旅行的人,在医院呆了六年,也不忍苛责,至于另一个当爸的,那完全就是让人拳头硬了。

  江芸自知好友时日无多,心中也有痛,可是时轻是好友拼了命留下来的血脉,怎么能让人这样作践!

  在时母醒过来可以见人以后,江芸去了医院,两人在病房里谈了许久,直到时母身体支撑不住才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对不起睨睨,此事就……依你所言,我会和他们好好谈的。”她眼里含泪,苍白的脸上满是愧疚心疼,“我不能陪他了,请你代我,好好爱他。”

  江芸给好友掖了掖被角,心情沉重地离开了,下一次见面,恐怕就是葬礼上,一个躺在棺木中,灵魂永远自由,一个站着悼念,接过责任和友谊的重担。

  而后,几家达成协议,时轻十八岁以前在宋家长大,成年后自行决定自己的去处,每年罗切斯特先生要和时轻见一次面,时间最短为五日。

  因为是时母的遗愿,加上罗切斯特见到时轻那张与母极似的脸就会沉在悲痛中,他也不愿意见到时轻,竟然让这协议就这么持续下去。

  一开始,罗切斯特先生甚至把人接过来就晾到一边,后来时轻自己也不愿意搭理这个父亲了。

  时轻长大了,在宋云檀的开导下,明白当年发生的事谁都有错,就他没错,他只是个无辜的小孩子,加上有了更多家人的爱,自然不会去祈求那点可怜的爱。

  谁知道等他长大了,罗切斯特先生却像幡然醒悟一样,开始对他好了起来,原本完成任务一样的见面都被他用来培养感情,甚至还想时轻多住几天,不过都被他回绝了。

  迟来的爱和愧疚他已经不需要了,时轻也学到了一点宋云檀的冷酷,他早就有了真心托付的家人。

  两人吃过饭,罗切斯特又带着时轻去了自己办公室,谈话做事都没避着他,甚至还会时不时告诉时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轻对这些毫无兴趣,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但也只当自己是完成任务,过耳不过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天一晃而过,时轻发现自己很想念宋云檀,可能是因为距离远,他没有再进入梦中,黑睡几夜,这也让他想到宋云檀在楼下默默守了一夜的那天,如果,他现在说想要宋云檀来接他,他也会提前过来等一天吗?

  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为这点事让宋云檀坐飞机来回一趟不值得,他不能这么任性。

  而罗切斯特先生也终于显露出他的目的,晚饭时间,两人静默着对坐,他努力缓和了语气,问时轻这些天有什么收获。

  “收获什么?”时轻微微皱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罗切斯特叹了口气,“宋家把你养的不通庶务,你以后如何继承罗切斯特家?”

  时轻眉眼泛冷,显然不欲听到宋家被这样说,不等他说话,罗切斯特就放下餐具说,“你下学期就高三了吧,虽然有点晚了,但你年纪不大,也还算来得及,现在转去首都读IB,三年后来A国读大学,罗切斯特家会鼎力支持你。”

  听罗切斯特先生这样自说自话,时轻冷笑一声,“如果你愿意听听我的意见,那我的回答是,我不去。”

  “那你想干什么?”罗切斯特显然调查过他,被这样回顶,语气也有些重了,“设计?那有什么出息?”

  “什么叫出息,如果你说的是继承罗切斯特,那我不需要这样的出息。”时轻反唇相讥。

  罗切斯特脸皮抖了抖,“你是我的孩子,理应继承我的衣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你朝无辜的人倾泻怒火时,你有想过这是你的孩子吗?”时轻被他的话调起心底深处的怨愤,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一些,“你又要像当年逼迫母亲,限制她的自由一样,逼迫你的孩子做他不喜欢的事吗?那当你的妻儿可真是倒霉!”

  “你!”罗切斯特站起身,眼睛瞪得如铜铃,眼里满是怒火和被戳到痛处的急愤,看起来要吃人似的。

  过了很久时轻才知道,母亲一开始身体其实没那么差,只要不去那些有危险的地方,小心一点是可以出去玩的,她甚至可以坐时间不长的飞机。

  时轻有段时间会想,如果当初就满足母亲时不时出游的愿望,即使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她也能看到不同景色,弥补一些生病的遗憾,等身体不适合出行后,会不会就不那么执着于出门了呢?

  可惜罗切斯特先生太紧张妻子,人又十分固执,医生说最好不要出门,就把后面的不过情况好可以适当出行散心忽视了,以爱的名义,生生把母亲困在病房里,会出现那样的悲剧结果,他父亲也当有一份因由。

  时轻不甘示弱地回瞪他,眼灼烈火,明亮得刺眼,“你又想掐死我了?”

  罗切斯特深呼吸几下,脸都憋的紫红,最终忍下了怒气,甩手走人。

  时轻坐在那里冷静了一会,之后没什么胃口地填饱肚子。

  希望这次不欢而散后,他那不靠谱的生父能放下自己不切实际的念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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